慕容廷提及叶从容,小花厅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异样。
梁少博身形僵硬,脸色沉冷如墨。
就连不怎么知道内情的顾星云都一时觉得压抑,呼吸困难。
梁长乐却是笑了笑,“他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不对,也不是高兴,是,窃喜?”
慕容廷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本王有什么好窃喜的?没有。”
他越是不承认,脸上的得意却越浓。
“你既得了消息,好好说了不就是了?还要我再问鹰?”梁长乐对他故意卖关子,有些费解。
慕容廷却不急不慢的在一旁坐了下来,还拿起银叉子,插着她面前白玉盘里,刚吃了几口的咸粽吃了起来。
这是不会说的意思了。
梁长乐哑然失笑,怎么男人幼稚起来的时候,跟小孩儿似的?
她又压不下心中好奇,只好起身来到床边,叫了几只雀鸟,“去通知我家鹰,我有话要问。”
那些雀鸟倒是热心帮忙,“厨房新买的江米,给我们留着些啊!好心的王妃!”
梁长乐点点头,“放心,你们常常给我传信儿,我记着你们的好呢。”
她当即就吩咐人,去把厨房的江米送过来一些。
雀鸟们跑腿儿办事更积极了。
梁长乐暗自遗憾,这神技太好用了,就是时效太短!若是能增长就好了!
她等了小半个时辰,外头就有两只大鹰飞回来。
“怎么都回来了?”梁长乐问。
两只大鹰倒不会抢着说,有时候鸟比男人还成熟些。
“还有别的兄弟轮岗,我俩恰好换班,半路遇上的,所以就一起回来了。”其中一只鹰,怪声怪气的说。
在慕容廷等其他人听来,就是正常的鹰鸣叫之声。
在梁长乐听来,则是怪声答话。
她听多了,听习惯了,也不觉的像一开始听来那么古怪。
“叶从容走了?今日正是端阳节,京都热闹的时候,他倒是会选日子,今日不会有那么多人注意他。”梁长乐说。
两只鹰对视一眼,“他先启程,带他启程的人说,少主稍后就到。”
梁长乐闻言,眸子一凝,“找到接应他的人了?”
鹰还没回答,梁长乐先回头看了慕容廷一眼。
这才是他那么得意,那么窃喜的原因吧?
接应叶从容的人……正是他当初猜测的那人吗?
“那人是赢国口音,跟庭芳苑的那位秦公子身边的人也有接触。”大鹰说。
梁长乐点点头,又问了鹰几个问题。
她发现有又问必答,但是不问,它们不能像人一样,把自己观察到的表达出来。
它们也不知道自己观察到的什么是重点,什么不是,所以一切都要靠提问。
梁长乐问完了她要问的,挥手叫两只鹰回去休息。
她回到高几旁坐下。
慕容廷佯装不在意,其实眼角余光一直没离开她的脸,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
“怎么样?可问出什么结果了?”慕容廷语气缓慢,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