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宝倩羞愤得气出眼泪,又故作姿态在笑的时候。
慕容景安反倒认真地说:“我被你田家算计,不得已娶你进门,你若还敢给我戴绿帽子,叫我丢人现眼。我一定要整个田家给你陪葬。”
田宝倩瞪大了眼睛,“世子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你戴绿帽子了?说反了吧?是谁在外头给我带了绿帽子?”
慕容景安脸色微变,面瘫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嘲讽。
田宝倩当即就后悔了,但她强装着委屈又有点儿倔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的?”慕容景安不跟她装傻。
田宝倩挑了挑眉,“什么?知道绿帽子的事儿?京都早有人说了,我知道很奇怪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话没说完,就被慕容廷扼住了脖子。
他冷冷看着她,目光里只有厌恶,“我只告诉了你信,以及是那信引我去观音庙。你怎么就说起绿帽子的事儿呢?我在外头给你带了绿帽子?你不是说,大婚之后,除了回门那日,你没有出过王府吗?你从何得知这事?”
“别告诉我王府里有人议论,王府的下人怎样的秉性,我都一一考察过的。他们不会告诉了你,还不告诉本世子。”
田宝倩被他掐的呼吸困难,脸都涨红发紫。
她使劲儿的挣扎,掰扯他的手指。
他的虎口却像铁钳,难以撼动分毫。
田宝倩从没有觉得自己离死这么近过……就连那次被匪徒劫持,也不曾如此。
“放……开……”
她声音嘶哑,竭尽全力。
慕容景安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眸子颜色很深,他仿佛在看着她,又仿佛没有。
如果掐死她,一切麻烦都能烟消云散,他一定毫不迟疑。
但是现在……
慕容景安松开了手,“还要狡辩吗?”
田宝倩脱离,噗通跌坐在地上,她嘤嘤的哭起来。
嘶哑的声音,却被她哭得很美,并不吵闹烦人,只是轻声抽泣,反而叫人觉得心疼。
叫美人泣珠的始作俑者却一点儿不心疼。
慕容景安仍旧冷冷淡淡,“还不服?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从怀里拿出两张纸,抬手扔在她面前。
两张纸很轻,飘飘忽忽落在她面前的地毯上,遮住地毯上富丽的花纹。
一张是临摹字帖的字迹,一看就是平日里练习所用的纸。
另一张,则是一封信,信上的内容诚如慕容景安所说,是约他去观音庙,说要告诉他关于齐王妃和齐王之事。
慕容景安并不相信,但他还是去了。
与齐王妃有关的事情,他一点儿不想错过……万一是有人想害她,他知道了也好通知她。
没曾想,这封信只是前招儿。
尽管在观音庙,他和子念相遇的时间连一刻钟都不到,流言却可以极尽抹黑两个人的关系。
特别是,抹黑她。
这是慕容景安最不能忍的。
田宝倩浑身发冷,平直僵硬的问:“我不明白……”
慕容景安说:“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来,我给你解释。这是你在家练左手字时写下的,这是那封诱我去观音庙的信。”
“我该说什么呢?说你太自信了?以为没有人能认出你的左手字?以为没有人能找到你?”
慕容景安离开皇城司以后,先去了趟田家,他用了些手段,悄悄进了她闺房。
田宝倩脸色发白,但抿着嘴,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