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力可怕,身上更有神秘的力量。
一掌下去,整个密道都在震颤。
密道中的其他人,都紧张的绷起脊背。
山阳公主更是面如土色,“冯建在梦里警告过我,不可破坏这石室!”
慕容廷却不听劝阻,再击一掌。
轰——地动山摇,这密道仿佛要塌了。
其他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想要往后撤了。
“慕容廷!”山阳公主在第三掌落下之前,张开手臂,挡住了石门,“你要执迷不悟吗?你身为王爷,身为主帅的觉悟呢?”
慕容廷目光冷漠坚毅,“我连自己的爱妻都保护不了,救不了,还谈什么王爷?主帅?”
山阳公主见劝不住他,便执意挡在那,让他无法下手。
“姑母再不让开,就别怪侄儿不客气了。”慕容廷眼底寒光吓人。
山阳公主摇了摇头,“我不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做错事,你先杀了我,你再做什么我都管不着了。”
慕容廷闻言,如同被激怒的狮子,他猛地抬起一掌……
“住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稳健的声音。
……
“咦?怎么没声音了?”石门里头,梁长乐正在弹琴。
她这次弹琴不是为了对付张巡,只是为了听见外头在说什么。
琴音之下,她听的更清楚。
张巡也没有跑来阻止捣乱,他也竖着耳朵在听。
慕容廷的执着,叫他十分兴奋,一直嘟囔着,“吾喜欢他的性格,对,就是这样不听劝,他那么厉害,就该我行我素。”
冯建则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但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明显也是在聆听。
慕容廷和山阳公主的争执,里头人听得很清楚。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头却忽然没了声音。
这叫里头醒着的三个,都提了一口气,不能松下来。
“到底怎么样了?”冯建有些烦躁不安。
梁长乐弹着琴,她嘴上说:“没事,慕容廷嘴硬心软,他不会对义母下手的。”
但她的琴音,却泄露了她的紧张,她知道自己在慕容廷心中的分量。
让慕容廷对她见死不救,会把他逼疯的。
“呵,这算什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不是要救你吗?怎么忽然没声了?临阵缩回去了?”张巡也着急,忍不住讽刺。
师徒两人都不理他。
地上晕厥的嬴琰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眼底有那么一阵子,没有焦距,过了会儿,他才定睛在张巡的身上。
“啊!鬼呀!”嬴琰夸张的叫了一声,而后连滚带爬的躲到梁长乐背后,“姐姐,姐姐,救我,那有鬼!”
梁长乐:“……”
张巡:“……”
冯建摸着胡子,回头看了看嬴琰。
张巡啐了口:“不带这么装孙子的。”
嬴琰从梁长乐背后探出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立马捂上眼睛,“啊啊,好可怕,黑黢黢,没有脸啊,这里有鬼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梁长乐蹙起眉头,“师父,他是装的?还是……”
她指了指脑子。
冯建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这石室内,琴音的力量也会被削弱,等等看。”
师徒正说话,石室却轰隆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都跟着晃了三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