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喝了水,微微将身子侧了过去“帮我捶捶腰,结个婚结的腰酸背疼的,这是什么喜事?整人的喜事?”一边嘟囔一边往床边靠过去,手指了指两处最疼的地方“就是这,使点劲疼死了。”
妙音和音奇也是累了一天了,不比鱼落好多少,走过去坐在床边都一边直呼腰疼一边一只手帮鱼落捶着腰,另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腰。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门外的丫头只听见屋内的笑声,都觉得十分奇怪,可是谁也不搭理谁,站在原地伸长耳朵听着屋内人在说什么。
谁知道听了半天差点闪了腰却什么都没听到,两人都泱泱的站正了,不是她们不想听了而是腰实在是扛不住。
两人各怀心思,自己打听不到也不能让对方听了去,都用余光看着彼此,谁也不服谁的轻哼了一声。鱼落在房间里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就连妙音都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这会新郎官怎么说都该来了,想出去打探吧这里就她们三个是自己人,哪个不敢去。
“公主,先睡吧,已经很晚了。”看着端坐的鱼落,音奇知道鱼落很不好受,至少从她来她就没见过鱼落什么时候端坐过这么久。
“嗯。”鱼落自己拉了拉盖头,闭着眼睛扭了扭脖子,这一头的东西实在是太累了。“你们就在旁边的耳房里睡吧,这王府看样子不会是我说了算了。”
这话妙音和音奇都听出了淡淡的失望,鱼落满怀希望的嫁进来,不惜气走六姨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
妙音和音奇伺候鱼落梳洗完,就去了耳房,只留鱼落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前一刻她还在后悔自己不该执意要嫁进来,后一刻就又为秦明辩解觉得这一切都是太后安排的。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鱼落盯着窗外的月亮什么都不想反而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
鱼落沉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人影从窗子上跳了进来,那身影迟疑了一下,手都要摸到帘子了,却又放了下去在帘子外
坐了下来,靠在床边。可鱼落就这么沉沉的睡过去了,无论她多想睁开眼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王府里的红绸喜字就都不见了,完全不像是刚办完喜事的样子。妙音伺候鱼落梳洗完,挑簪子的时候挑了一支以前秦明特意送过来的翡翠簪子,一点碧绿从发髻发髻间露出来,让人觉得很是欢快。
“换这个吧。”鱼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可是妙音知道鱼落不高兴。
“这跟簪子会不会太素了一些?”妙音看着这个银錾珍珠流苏的簪子很是有些不喜欢“公主这样会让两位侧妃压过您的风头的。”
“风头?但求能活着从太后宫里出来吧。”鱼落知道今天怕是很难过太后那一关。
“这话怎么说?圣旨都下了太后难道还能把公主怎样吗?”妙音对后宫的事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安罗后宫太后独大。
“太后如果乐意,那两位侧妃就不会在我之前进了这王府。”鱼落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现在的鱼落也已经开始要盘算人心了。
没有人来接鱼落,只有一个小厮跑来,气喘吁吁的说“我是爷身边的谷岳,爷让我来请王妃过去。”抬起左手指了指面前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