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放下茶碗,眼神锐利的像是要穿过围帽,直戳在柳先生的脸上:“先生要是不这么说,我
还尚且念着这两年来,先生出谋划策的恩情。”失望两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柳先生是个明白人,随即手里的围帽一摘,一张粗狂的脸便出现在十三的眼里,第一次不是只闻其笑不见其颜了,笑道:“既然夫人要看又有什么不能看的呢,自此之后只愿夫人对我在没有疑虑,你我共谋大事才是。”
这一次十三从让金鹿去给柳先生送信,直到现在都是一个试探,自己要做的事不容许有任何变数,即使是相互信任了两年从不曾害过自己的人,在行动之前自己都要弄明白他的心到底在哪里,对于两人共谋的事到底有几分坚定。
十三这才收回探究的神情,笑容里满满的真诚:“自然,我哪里有信不过先生的,只是先生之前做的一些事最好以后还是知会我一声的好,免得我身处井底瞎猜忌。”
柳先生拱手道:“自然自然,为了表示在下的忠诚,在下愿意在夫人事成之前,留在府里寸步不出。”十三对于这个要求没有拒绝的道理。
柳先生出了十三的正厅,就有人在院子里等着,跟在柳先生身后道:“委屈先生了,她这样做显然是不信任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帮她?那个位置与我们说到底没有什么意义,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那个人的手下来的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被发现的。”
即使有围帽,那个人看不到却知道柳先生是什么表情,柳先生摇摇头道:“正是因为他来了,我们才要留在她身边,只有她才是我们重创他,甚至是杀了他最快的那把刀,她甚至所有人都以为我心甘情愿为名为利的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刀,可是你们都错了,自始至终她才是那把刀。”
这话说的声音极轻,根本就穿不出去,可是从西跨院赶来的那条蛇,就在不远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毫不刻意的拦住了柳先生的去路:“先生通身气质不凡,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与先生喝一杯。”
柳先生对于突然接近自己的蛇,柳先生没有任何好感,情绪上的不耐烦透过围帽明明白白,身后的人呵斥道:“你是谁?怎么这样无礼,无端端的拦着我家主人是什么道理。”
那蛇笑道:“我与先生第一次见就觉得无比亲切,不知为何先生的情绪,我竟能明明白白的感受,这才贸然想与先生一谈,且我保证先生一定不会后悔。”
身后的人正要再喝骂之时,被前面的人拦下,柳先生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独特沙哑的噪音道:“您这边请。”
十三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心里的怪异感次涌上心头,之前十三就觉得这个柳先生有些奇怪,如今这一蛇一人竟然走到了一起,十三却只是咐将人盯紧,回来的人京报说两人聊了两个时辰那蛇才离开,至于具体的交谈内容,实在是有点远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