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素突然感到脖子下一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身子猛然一僵。

“你……空间术……师……”

苏水素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后面的少女冷冷勾起唇角:“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苏水素眼前一黑，几乎被吓得晕过去。

竟然是空间术师，竟然是空间术师……

“你把我的底牌几乎都翻出来了……我要怎么报答你好？”苏亦声音很清零，很好听，在苏水素耳中却像来自地狱的呼唤。

“你别杀我……点到即止点到即止！！”苏水素是彻底害怕这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少女。

空间术师，凤起大陆人数最稀少的职业之一，与巫师一样，都是神秘不可莫测的人。他们之中，都是实力很恐怖的强者，惹到其中一个，不死也要在床上过下辈子了。

苏水素早就应该有所领悟，这个少女是绝对不能惹的。

可是现在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

“点到即止？刚才你也有想把我杀了的冲动吧？”苏亦在她耳畔轻声说着。

“没有……绝对没有！”最后四个字苏水素几乎是吓得喊出来的。

“没有？可是我看得很清楚呢，这可怎么办好呢？”苏亦用着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架在她脖子下的零落没有脱离剑鞘，但上面的花纹却闪着很亮的幽蓝色光芒。

这是因为它闻到了血的味道。

十八虚无中的每一件武器，都是神器。

用得好就是神器，用得不好，就是杀器。

“求你别杀我……我想活着，我还不想死……”苏水素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脸上哪还有往常高高在上的神情？

“放了我的宠物。”苏亦语气冰冷地命令道。

苏水素赶紧挥发木元素把玄玥和一语放下来，但因为心里恐惧好几次都没能控制得了藤蔓，这让苏亦有些不满。

“玄玥，一语，杀了那条龙。”苏亦扫视了眼那条一动不动的黄金烈焰龙。

因为没有主人的命令，所以宠物不敢乱动。

玄玥一语当然是听从命令，两只平日互相拌嘴的傲娇货，却在这一刻配合得极好，几招后，只听见黄金烈焰龙凄厉的惨叫，随后又听见嘭地一声，黄金烈焰龙彻底倒在地上，身上全是伤痕，血流不止，已经死透了。

苏水素看着这一幕，眼泪流了出来。

可却无能无力。

无论是主人还是他的契约宠物，谁看到其中一方死亡，无不痛心。

更何况还是死在主人面前的宠物，看都没来得及看自家主人就永远闭上了眼。

“感觉如何？”苏亦冷眼看着这一幕，低声问道。

苏水素泣不成声。

玄玥和一语站在苏水素面前，望着她。

两只宠物的目中没有杀意，没有嘲讽，而是满满的怜悯。

“苏小姐，总决赛点到即止……”裁判员看到这一幕赶紧跑上来对苏亦点头哈腰地说道。

空间术师，这不是谁都能惹的。

所以裁判员只能放低自己的面子。

苏亦冷笑一声，将苏水素甩到一边，毫不留情。

苏水素被吓得有些腿软，又因为刚才那惨不忍睹的情景，直接被苏亦甩得趴在了地上。

“胜负，已经知道了吧？”苏亦没有看着裁判员，而是把目光放在前排座位上的苏明安。

“知道知道！本次封灵大会总决赛，苏亦获胜！”裁判员赶紧喊道。

全场，没有人鼓掌，没有人说话。

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