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如此,那么他的遗憾究竟是什么?
难道说……
楚幕心念一动,运转隐之道,收回了赵氏身上的神魂烙印,并且将她见过自己的记忆完全抹除。
楚幕就那么幽灵般的藏到了一边,不动,不言,等待着。
他其实一直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不光秦越那边,如果他没有将赵氏偷走的话,那么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倒不是楚幕有偷看人家洞房的爱好,不过确实十分可疑啊!
天色渐黑,红烛高举,前面厅堂中的热闹也渐渐的停息了下来,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了婚房。
楚幕坐在房梁上面盯着下方,很快,门开,一群人搀扶着醉醺醺的刘员外走了进来,这位老员外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如今走路脚步都不稳了。
被人搀扶入了洞房内,自己就瘫在了桌子边上一动不动,赵氏等了一阵也不见新郎过来给她掀开盖头,终于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顶着个红盖头走到刘员外身边,轻推他一把:“相公,你可是醉的厉害么?妾身吩咐人给你准备醒酒汤?”
刘员外被推了几把倒是略清醒了点,抬头一看顶着盖头的喜娘,嘿了一声伸手就把盖头给掀开了。
赵氏被这鲁莽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朝后退了一小步:“相公,你怎么不用金钩呢?”
“什么金钩?”刘员外明显醉的厉害,大嘴中喷着酒气就朝赵氏扑去:“我见了小娘子你命也不要了,还顾得上什么金钩不金钩的!来来来,我的可人儿!快让相公好好疼爱你一番!”
不得不说,这醉酒的男人最是面目可憎,尤其是刘员外本就长的面目可憎年纪又大,半分少年人的风流俊俏劲儿都是没有的。
俗话说的好,姐儿爱俏,哪个青春少女不喜欢俊俏少年的?赵氏自然也不例外,原本她抱着能过上好日子的心思嫁入刘家,可如今一见醉酒后面目狰狞的刘员外自然是吓了一跳,满心憧憬顿时碎了一地!
一时间又惊又恐之间竟然下意识的伸手那么一推,便将刘员外给推了个跟斗!
“哎呦!”这一下可是了不得了,刘员外本就醉酒站立不稳,再吃她这么一推,登时脑袋找桌子,碰的一声磕了下狠的,当时正个人就晕乎乎起来。
“哎呦,相公,我可不是故意的!”赵氏一见也慌了,赶忙上来搀扶。
不搀倒是还好,这一搀倒是把刘员外的火气给搀出来了,他人借酒劲,火气撞头。
大骂一声:“好贱人!啪!”
一脚蹬出正中赵氏小腹,把姑娘踹的哎呦一声就歪到地上去了。要说这刘员外有钱,家底子厚实,算是很大优点,但他也有个特别巨大的缺点,那就是沾酒就发疯,多喝大疯,少喝小闹,总之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以前他那位原配夫人知道他这毛病,管的他严严的,不准他随便沾酒。
如今原配没了,自然就放肆起来,今天可是没少喝了。
本就心思躁动,再吃赵氏这么一推,又把白天秦越冲出来的事情给想起来了,顿时手指赵氏大骂:“贱人!你不让我碰你?感情你还惦记着白日那小子呐!说!那是不是你的相好!说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