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铮倒是想,但她有自知之明。
她扫了一眼温云致腰上的长剑,君子配剑,本是种文雅风尚,但到了温云致身上陡然凭添一股血腥气,与他清冷如雪的面容格格不入。
沈玉铮知道跟一个常年与刑狱打交道的人,耍心思没什么意义,她直接问:“公子要抓我吗?”
如果温云致真的揭穿她,她这条命可能就没了。
人命比草贱,沈玉铮到死都没挣脱出这条命运。她太不甘心了!
温云致嘴角噙着笑,眼神落在沈玉铮的眼中,似乎那眼底有他格外感兴趣的东西。
就是这样的眼神。
一个不会出现在丫鬟身上的眼神。
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温云致相信沈玉铮真的会朝他捅过来。
温云致又抬脚往前一步,这次沈玉铮没有后退,她昂头平静地看着他。
温云致忽地一笑,惑人的漆眸中荡开薄醉般的涟漪,瞳色极深,折出晦暗不明的幽光。
他伸手扣住沈玉铮的后脑,用力吻下去的时候,潜伏在血液中的某种暗色忽然呼啸而起,掀起山呼海啸般的激浪。
他兴奋地撕咬着柔软的唇瓣,就是这个味道。
他找——到——了!
衣冠禽兽!
而且又疯又病!
沈玉铮废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温云致,她嘴唇疼的要命,满嘴都是血,她都怀疑是不是被温云致咬下了一块肉。
温云致唇上同样染血,眉宇间的兴奋不减反涨。“那日在听雨轩中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