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语气,让苏越的脸微微一红,转过身避开她的打趣。
神色淡道:“没有,是屋里太闷,我开窗透透气。”
陆小酒呵呵一笑:“看就看呗,还不承认。”
苏越的脸再次一红,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直白。
吃完烤肉,两人便和衣而睡。
这次陆小酒躺着木板床上,苏越睡在地板上。
这是吃完后苏越的安排,他当时说:“我靠着火堆睡不会觉得冷,你身上有伤,还是睡床上吧。”
陆小酒当时蹙着眉,问:“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了的?”
只记得苏越脸顿时红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想着你背我一路,应该是受伤了,快睡吧,明天一早还得赶回去。”
说完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搞得她也不好意思再问。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给自己披了件外套,想尝试掀开眼皮看看是谁,却又困得不行。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她扯了扯身上,并没有什么外套,昨晚她是做梦了?
正沉思间,就听到苏越冲她道:“我去外面探探路,你先醒醒神。”
她目光登时落在苏越的脚上:“你的脚没事了吗?”
苏越点点头,深深望进她眼里:“嗯,没大碍了,你的医术很好。”
这还是苏越第一次,认同她的医术。
陆小酒总觉得,苏越的那一眼有别的意思,是对于当初怀疑的愧疚,还是如今的感激,她没来的急深究。
快速收拾好,两人一同下山。
进大河村的时候,日头已经快中午了,她先绕道回家取了药包,然后直接去苏越家。
慕长生正喂林氏喝完药,林氏的状态看起来还好,至少人是清醒的,看到两人回来,还冲两人笑笑。
陆小酒冲她打了个招呼,就去找对舂,开始捣药汁,苏越带着苏小朗也一块帮忙。
几人忙了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
林氏被安置在榻上,陆小酒取出银针,回忆着前世外公的手法,在林氏的几处大穴处比划了一下。
“苏婶婶,待会你可能会觉得有些疼痛,这都是正常现象,如果痛感加剧,你觉得承受不了,就告诉我,我会立即撤针。”
林氏满含希冀地望着她,抿唇点了点头。
陆小酒将银针在油灯下消毒,片刻后,在人中、少商等穴位开始落针。
林氏的额头慢慢渗出细汗,脸色逐渐由惨白变成通红,她紧咬着下唇,唇齿间仍能听到溢出的痛苦低吟。
慕长生当初不赞成针灸的原因,就是这套针法太过凶险。
不同人会有不同的反应,有强有弱,有些人只会有轻微的痛感,有些人则会觉得浑身都是钻心的疼,甚至会产生痉挛,严重的还会危及性命。
如今一看,林氏反应明显属于后者。
“苏婶婶,你若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立刻停针,咱们可以下回再试……”
陆小酒此时心里有些没底,因为林氏的反应太严重了,超出她的预估。
“不、要……”林氏颤抖着唇说道。
生怕两人没听清,还咬牙强调了两遍:“不要停下,继续!”
陆小酒和慕长生都听出她话里的坚决。
林氏紧抿着唇,目光哀求地看着二人:“我不想继续成为越哥儿的负担了。”
她在床上躺了近十年,错过了儿子的成长,让他从那么小就开始学着照顾她,学着当一个大人,她错失了太多,不能再躺下去了!
她咬着牙道:“继续!”
陆小酒动容了,喉间哽咽了几遍:“好!您挺住!”
说完继续手里的操作,将其余银针全部扎完。
她又取来艾灸罐,罐子早已烧的火.热,她急忙在足心、腰腹、胸前,绑好艾灸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