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撂下一句话,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兰迪有自己的车,跟着他们的车一路出市区,上高山。
路上,白苏苏打了个饱嗝,闲来无事瞥了后视镜一眼,看见身后跟着兰迪的车,车玻璃后,兰迪脸色不太好看。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好奇,问凌越道:
“话说,为什么要他带着画去找云尘啊?这件事,你处理不了吗?”
凌越直视前方,手还搭在方向盘上:“这件事的疑点太多,我在触碰画的时候,也发现画里的东西很不安分,也许力量跟我相差无几,这里还是住宅区,打起来比较棘手,恐怕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陡然冰冷:“已知画里真的有鬼物,而和尚见过画,但他却选择不管,你觉得是为什么?”
白苏苏的身子忽然一抖,恍然大悟:“因为是怨气太大的冤亲债主,与活人有承负关系,不好插手进这桩因果!”
凌越点点头:“没错,所以我们也不能轻易处理这件事,恐怕还得请张天师出马。”
白苏苏倒吸口凉气:“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非要扯什么有鬼没鬼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谈话间,车已经开上了龙虎山的神农架。
彼时,张云尘正在林间舞剑。
一把长剑在他的手里挥来斩去,气势磅礴,如雷电疾速,似能翻山倒海。
听见车来的声音,他挽起长剑,将钟馗斩妖剑合回剑鞘。
凌越等人相继下车,张云尘打趣的调侃:“画里的鬼物应该不至于让你们来求援吧?”
白苏苏小跑上前,将从雅各森薅来的几块糕点塞进他手里,趁机道:“冤亲债主,不好插手!”
张云尘偷摸掐了一把她的脸:“清楚了。”
白苏苏匆忙拍掉他的手:“我还在直播呢!”
张云尘只能不再戏弄她,看向走来的凌越和兰迪。
兰迪双眼瞪的老大,难掩激动欣喜:“您就是新一任天师,云尘道长?失敬失敬!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张云尘只瞥了他一眼,脸色沉了沉。
好家伙。
这小子行啊。
情债不断,子嗣不断。
还是个走了狗屎运的赘婿!
赘婿也就罢了,谁说赘婿就不会有能力?
但……
他皱起眉头:“你这小子印堂发黑,颧骨极高,估计平日没少作恶,如今阴气深重,被鬼缠身也算活该,要是我看的没错,你被情债缠身,逼死原配,现在还被死去的原配纠缠,才闹得要来找我吧?”
刹那,场面无比寂静,就连弹幕都空白了片刻。
刚才可劲夸兰迪的网友,全都惊掉了下巴,后背也都阵阵发凉,深觉说出的话是惹出的祸。
白苏苏回忆起他们的弹幕,不是说兰迪老婆会回来,就是说兰迪老婆会很高兴。
这不巧了吗?都成预言家了!
三人都审视地盯着兰迪,兰迪气得火冒三丈,狠狠咬牙:
“张天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对我老婆的心日月可鉴,也从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他说这话时,明月被乌漂浮的乌云遮掩,凌越手中的画袋突然冒出阵阵黑雾。
“我,抓到你了!”
随着撕心裂肺,充满恨意的一句大吼,天空电闪雷鸣,几人间,阴风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