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龙套生活,余然然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
她本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本以为毕了业之后就算不能大红大紫,起码吃穿不愁。
谁知道母亲会突然病逝,父亲也一蹶不振,成日里喝酒打牌,不问世事,甚至欠下了巨额赌债。
为了还债,她只好从电影学院辍学,早早进入影视城谋生。
路过街边花坛时,一个老乞丐趴在地上,伸着碗向众人乞讨。
“给点吧,好心人给点吧……”
天气太热了,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行人都捂着鼻子赶紧走,根本没人施舍他。
余然然动了恻隐之心,包里正好有买来做晚饭的馒头,于是拿了两个给他。
老乞丐很惊讶,抬头看着她:“小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好心会有好报的,会有好报的……”
接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给她:“这是转运珠,你留着,今天晚点睡!”
晚点睡?
为什么?
不过余然然并未将老乞丐的话放在心上。
她从不迷信,但看在老人一片好心的份上,还是将珠子收了。
回到家,满地都是酒瓶子,父亲余斌又喝得酩酊大醉,正抱着桌子腿呼呼大睡。
她早已习惯,好不容易收拾干净,都已经十一点了。
刚躺下准备睡觉,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余斌谄媚的声音响起:“彪哥,您可算是来了,丫头已经睡了,您偷偷掳走得了。”
另一个声音说:“掳走有什么意思,醒了跟我寻死觅活怎么办?”
“您放心,这丫头命贱,不会轻易寻死的。”
余然然心里一惊,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偷偷从门缝里往外看。
昏暗的灯光下,余斌面前站着个秃头中年男,身后一群凶神恶煞的跟班。
秃头男问:“小丫头在哪?”
余斌往余然然房间一指:“这间房里!”
余然然心道不妙,赶紧将柜子挪过来抵着门。
挪柜子的动静很大,秃头男愣了愣:“余斌,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她睡了吗?”
余斌脸色很不好看,忙拍着门:“然然,把门打开。”
余然然紧张地攥着拳头:“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让这些人来家里干嘛?”
外面传来余斌讨好似的语气:“然然,爸又欠了一笔赌债,只要你跟彪哥回去,彪哥说可以一笔勾销。”
听这意思,父亲把她给卖了?
余然然不敢置信。
“然然,你不会对爸见死不救吧?”
这竟然是亲爹说出来的话?!
不行,不能被这种人带走!否则后半生就完了!
从房门逃出去是不可能了,她灵机一动,顺着后窗往下爬。
索性楼层不高,这要是摔下来,下半辈子恐怕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房间里传来撞门的声音,脆弱的木门很快被撞开。
余斌发现屋内没人,窗户又是开着的,猛地一拍大腿:“哎哟彪哥!这丫头跑了,快追!”
余然然没命地在夜色里狂奔,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打手们。
就在这时,一辆大卡车从拐角冲了出来,她躲闪不及,直接被大卡车碾了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她口袋里的转运珠发出微弱的光芒……
……
“然然,起床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