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视线一转，便注意到了贴身小厮王苟急切地在台下向他使眼色。

林凡的眉头轻轻一皱，他放弃了与士兵们闲聊的打算，迅速宣布了训话的结束。

士兵们在几名队长的引领下，兴高采烈地去领取赏银。

待到士兵们散去，王苟迅速跳上台来，面露愤怒之色：“少爷，我听到了，城里最近在传播关于你的谣言！”

林凡微感疑惑：“什么谣言？”

“有人在说，你是修炼成精的妖怪，能够使用妖术，因此才能引动天雷。”

王苟急促地说道：“他们还说云霄军是在修炼妖术，违反天道，早晚会遭受天谴！还有人声称你击退金军前锋反而会激怒金军主力，导致金军屠城，你将给唐城带来真正的灾难！”

林凡的脸色随即阴沉下来，这类谣言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追问：“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些谣言吗？”

王苟摇头表示不知：“我还没查出来，不过你或许可以去问问将军，他应该有所了解。”

林凡点了点头，转身朝将军府方向走去。

他的养父，也是掌控唐城的镇抚使，对于唐城的事务了如指掌，这些谣言的幕后黑手，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

到了将军府，面对林凡的询问，林胡程叹息一声，并没有隐瞒实情：“是城西的江家在背后操纵。”

他有些自责地说：“为父对唐城的控制还不够牢固，导致你被谣言牵连，声誉受损，实在是父亲的失职。”

林凡并未表现出安慰他的意思，只是挑了挑眉，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林凡对着林胡程，眉头微蹙地询问：“江家究竟为何要散布这等谣言？对他们而言，这有何利益？”

林胡程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原因不过是对金人的恐惧过度，以至于失去了理智。他们自己缺乏反抗金贼的勇气，一见他人反抗，便怕连累自己，担心激怒金人。”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金军南侵数次，屡战屡胜，很多宋人已被其威名所吓破胆。如今，怯懦之人比比皆是，我也不再感到意外。”

林凡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的确如此。”

林胡程不解地看着他，林凡的眼神中透露出决断与冷静：“父亲，若我要杀人，您会阻止我吗？”

林胡程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赞同他的想法：“凡儿，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江家在唐城势力深厚，涉足众多行业。此时若处理不慎，恐会引发内乱。”

“对付内乱与抵御外敌不同，须要像剥丝抽茧般的耐心与细致。轻率杀人，绝非上策，你不可过于急躁。”

林凡微微一笑，回答道：“父亲之见，甚是正确。但眼下，金军十万主力即将压境，唐城存亡危在旦夕，而我便是维系这一切的关键，如今，却有人对这关键之线施加威胁。”

他语气坚定地继续说：“父亲，您或许拥有耐心和细致，但我们真的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应对吗？”

林胡程神色一凛，沉默不语。

林凡迈步向前，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紧盯着林胡程：“在这非常时刻，我们需要雷霆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