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学识和夫君相比,还差得远……”
“就算那样,你也都是通过科举,自己当官的杰出人才,让自己的孩子通过科举考试,应该不算难为你吧?”
“咦?”听到林凡这句话,房芜美有些惊愕地愣在那里。“那个,我们的孩子还要通过科举吗?”
“你以为呢?”
“可是以前,可并没有这种说法。”
“以前皇帝也没有工资,但现在,皇帝不过是个职位,比百官之首的宰相还高一些的职位,也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职位。
连百官都要通过科举选拔,皇帝不参与科举,仅凭血统就当皇帝,这合适么?在赵氏血统的前提下,皇帝也要靠自己的奋斗去获得,这样才能让天下人信服。”
“夫君说的,也有道理……”
“以后,赵氏血统和平民百姓没有区别,如果他们真的有才能,在官场的上限从丞相变成皇帝而已 。
我还年轻,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我有充分的时间去等我的后代参加科举,根据政绩给予官位,若他们的政绩,判断最后谁更适合接替我的位置。
我会将我的选择一式两份,一份挂在崇政殿,一份随身带着,我死,则根据这两份遗诏立下一任皇帝。”
“可是若夫君对所有自己的孩子都不满意呢?”
“那就从其他赵姓子孙选其贤能。
“这……怎么能这样……”房芜美紧皱着眉头。“我认为,夫君的继承人至少必须是夫君的儿子才行……”
“那就看你们这些当夫人的争不争气了,只要夫人里有谁的儿子比赵良钤更有才能,这匣子里的内容也可以随时换掉。
如果我的哪个儿子能像文相那样当上文相那样的宰相,那更不用怀疑,将来一定会是他即位。”
“我……我会努力的!”
……
188年,振武十三年,八月,林凡得知消息,船匠司司丞徐知和病重。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务,前往徐知和的邸宅。
此时,那个曾经的犟老头,已经满头白发,躺在榻上,生命一如风中残烛,而他的妻子和唯一的女儿徐灿,都陪在他身边。
“徐老前辈……”
“呃……是……是大人吗?
我看不清楚了。”
林凡走了过去,看到了徐知和空洞的双眼。
“徐灿,医生有说什么吗?”
徐灿只是摇了摇头,虽然她没有露出多么强烈的情绪,但那眼睛下的红眼圈,似乎是已经偷着哭过一场了。
“罢了……我徐知和如今七十有六,该造的船也造了,航海的梦也圆了,倒不如说,大人超过了我的预想。
我当年想着造船时,从未想过有人能开着我造的船能远赴万里之外,拓海外之疆土,光大宋之河山,这一夙愿有我一份,这辈子也是值了。
只可惜这丫头不听话,不学我的收益,专喜欢跟在大人屁股后头跑。可惜我这身手艺,到我这里就结束了。
你们不用为我哭泣,还有你这丫头,现在想起来哭了。”
“我……跟着凡哥并不后悔,我学到了比造船更有趣的东西,只是,我也想着等钻研了这些,就回来继承爹的学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