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部分都是漠北藩王的名号。”
“那说明,此次进攻,多半是甘龙飞自己的主意,铁沐川一派并没有服从。
“嗯……”
“你好像不太高兴。”
“虽然我是夫君的人,但他们也毕竟是我的哥哥,我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还不能团结一心。”
“权力的诱惑是很恐怖的,铁沐川有朝中大员支持,甘龙飞则有漠北藩王支持,双方的政治筹码基本对等,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一派力量拱手让给对方。
但他们败也就是败在此处了。”
“夫君你打算利用他们内斗,攻打上都么?”
林凡摇了摇头。
“现在他们内斗之所以没真打起来,也正是因为我的存在,我现在打出去,他们必定团结一心对付我。
因此,就和对中原一样,我偏偏不打出去。”
“不打,问题就能解决吗?”
“哼,现在营州地广人稀,开垦不够,而匈奴草原上又不适合耕种。
他们现在之所以能在关外坐拥七八十万军队,只是因为忽必烈常年经营关外上都,那里是军事重地,地一直以来都负责向关外调转物资。
但现在失去了关内,关外的大军又能维持多久呢?”
“那夫君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按兵不动,元军的数量就会减少?”
“我想,不需要到今年冬天,关外的局势就会为有大变化,在此之前,我们只要把这道屏障守好就行。”
在此之后,又有铁沐川在古北口,乃燕在辽东发起过攻势,人数虽然都是十几万甚至二十几万,但林凡每次都是内线作战,据险而守,故而都没起到什么效果。
到了十月,不知不觉间,林凡在京城也已经有一年的时间。
京城距离城西,倒不如去天笃那样长远,因为宋朝牢牢控制住制海权,就算铁路未通,两地官员从城西不到十天便能到京城一趟。
欣莲,宁彩霞和徐灿也都因为个人和工作原因,来过京城好几趟。朝中大臣从城西来京城汇报工作,不知不觉也成为一种常态。
对大宋来说,这种两京之间流动的新常态是件好事,但对元朝来说,这却是灭亡的丧钟。
一年的时间,中原的局势也开始产生变化。
首先是湖广方向,王苟一直围城襄阳,李庭多次试图解围未果,最后王倚终于投降,襄阳陷落。
李庭之所以无法解围,有很大原因便是元朝廷与关内失联,周围地方官员担心李庭大军威胁自己,都不肯出粮草。
但襄阳的失守,无论中州的李尚还是关陇的阿额木,都为之震恐。
攻占襄阳后,南阳盆地就是一条无险可守的大平原,从这平原,向东进入中州,向西走汉水可进入汉中,向西北走武关可进关中,向营州可以走叶县(昆阳)向开封,伊洛方向。
原来南宋时期的宋朝也占领过襄阳,不过当时的宋军腐化,只能依靠襄阳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