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个人的心事,是不能说给别人听的。
这是自己的秘密,你向他人敞开心扉。
要么把对方拉入你陷进的困扰中,要么就是让他人拿捏着你的把柄。
无论怎么想,聪明的人都不会向他人诉说心事。
可这样的结果,无论痛苦和欢乐,都只能留给自己消化。
沈落星现在就是陷入这样的纠结,他不愿让亲近的人,和他陷入一样的痛苦中。
没有解决办法,那他只有逃避。
李若鸢借着酒意,说话有些放肆。
她戳中司淇的心司,可对方却无所谓道:“花兄说笑了,想我们这样的人家,谈情说爱,怕是要被啃的骨头都不剩了。倒不是我天生就想和别人博,可若生在这样的环境里,就由不得自己了。”
李若鸢这才惊觉,是了,她怎么老是用现代人的眼光,来审视这些古代人。
她虽然已经在大夏生活了六年,也入乡随俗、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一些想法。
但受过现代教育,作为一个独立女性的原则从未改变过。
只是这种原则,她只能用来规范自己,不能去要求别人。
好纠结啊,李若鸢她时常在现实和回忆里反复跳跃,时不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司公子说的对,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不过按照你的说法,不怕那姑娘适应不了你所在的环境,反倒有不好的结果吗?”
司淇想在回忆什么,顿了顿说:“你没见过她,她是个机灵的姑娘,或许很适合生活在我这样的环境中。”
花千树摇了摇头,他喝完最后一杯酒。
对司淇道:“你们不合适,趁早寻别人去吧。”
然后起身离开了这里。
李若鸢听司淇的话,思来想去的,这才意识到。
她和沈落星是一样的人,他们对于喜欢的人,首先想的不是靠近,而是自己的靠近,会不会给对方带来不好的结果。
李若鸢和沈落星得出的结论都是,他们互相会给对方带来不好的结果。
因此两个人在自己可以选择的时候,都选择了放弃。
但司淇不是这样的,他首先考虑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对,只是在一条路上,走不了太远。
李若鸢喝了酒,走在路上有些漂浮,想着回王府休息好了。
反正找工匠的事已经托沈落星办了,眼下也没什么事儿要做。
她脑子迷糊,忘记自己还在易容中,就晃晃悠悠的朝镇南王府走。
还走的是大门,这不,就被拦了下来。
“站住!何人胆敢擅闯王府!”
李若鸢被门前府兵持枪拦下,见那枪头直指自己脑门,一下子清醒过来。
霎时间,满身是汗。
她急忙跪在地上,卑微解释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小的酒喝多了,迷迷糊糊走到这里,不知是王府,望大人赎罪。”
那府兵闻言,冷哼一声,收回银枪。
“快滚。”
幸好,李若鸢麻溜的滚了一圈起身,打算绕到府后翻墙进去。
多亏镇南王约束的紧,这些兵没有仗势欺人,很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