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司淇说对自己有好感,她也看不出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这男人水太深了。
李若鸢道:“那不是很好,若二哥也能潜心于功课,今年秋试说不定也能得个名次。”
傅意如笑道:“快别提了,阿白他日日在院中练功夫,块头倒是越来越大了。”
说着说着,又叹气道:“我是想,这京城是真没几个,合适的亲家了。之前容、谢两家,有适龄的好公子。”
然后傅意如看看了李若鸢,意思是被若鸢自己给断了桃花。
李若鸢无奈摊手,“小姨,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可我真不适合,嫁进什么高门大户做一个贤妻。让我再学个十年,我也做不到你或者瑾同姐姐,或是舅母、大嫂那样。”
李若鸢这段话,把家里女子夸了个边。
傅意如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感慨道:“若你从小生长在我们身边就好了。”
李若鸢吐舌,往事不可追,只有假如了。
若她出生便是小姐,那自然有人来教她礼仪教条,如何成为一个标准的贤妻。
可惜李若鸢是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女性,她对于婚姻家庭并不排斥。
但做不到卑微的低人一等,做不到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是拥有一个独立完整人格的完整的人,她的婚姻应当是两个完整的人,相互尊重,相互认可,相互扶持。
呀呀呀!李若鸢想着想着,又意识到,自己总是会被引导,不自觉的思考自己的婚姻观。
她摇摇头,对傅意如说道:“我信奉道家的说法,无为。”
傅意如被逗笑,“傻孩子,那是治世之法,和择婿有什么关系?”李若鸢道:“我不治世人的世界,治我自己的世界。所作所为,不违背我的内心就好。”
傅意如点头,“这样也好。”
若鸢是自由惯了的人,把这样的人,再关在框架中,对她是种折磨。
再说了,傅意如相信,像她家阿鸢这样优秀的人,迟早会有人慧眼识宝,好好珍视她的。
“阿鸢,我想了良久,觉得还是要和你说。”
李若鸢好奇,“嗯?小姨你但说无妨。”
傅意如轻叹一口气道:“秦家有意和司家说亲,就是你知道的秦嘉栩和司淇。之前司淇不是还表现的对你很有好感么,我怕你听到会接受不了。”
然而李若鸢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只有一个感受,她吃到瓜了!
“不会啊不会啊!我根本不难受,只是小姨,你从何处知道的?”
这种没公开的事情,传扬出来,怕是影响女方声誉。
傅意如道:“早些日子就在谈了,秦家之前从东边来人参加了沈家的丧事,而后在京城逗留,就是为了和司家商议此事。他们两家皆有此意,因此才报到皇上那去,我也是从大嫂那里知道的。”
李若鸢内心偷笑,原来如此,这八卦传的还挺曲折。
定然是舅母去皇后娘娘那听说,然后又给小姨知道的。
只是她吃瓜是吃瓜,却十分感慨,这事儿,司淇和秦嘉栩本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