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闻言,有些犹豫道:“孙媳妇毕竟现在是我们傅府的人,自家事就在家里解决吧。”
这个被找回的外孙女虽然品行不佳,但毕竟是自家已逝女儿的血脉,若事情闹开了,以后还怎么在京城见人。
“我们小姐还是您重孙子的亲母,如今老太太还未见两个从阎王手里抢回的孩子,倒先偏袒起这个害人的起来了。”嬷嬷不为所动。
“放肆,你竟敢这样说我,等我哥过来有你好果子吃!”韩珠不见棺材不落泪。
“混账东西,以为自己出身相府便敢行此恶毒之事吗?”韩思贤听闻此事,不顾阻拦,推着轮椅来到此处。
“外祖母,大舅母,韩珠做此恶行,还欲推给无辜之人。定要重重处罚,才能让她长个记性!”韩思贤见她没有悔意,心中愤恨。
既然父亲不管,娘又早逝,自己这个哥哥要担起教育她的重任。
可怜自己也是个身体残缺之人,日后的路不知有多难走。
傅老太太见韩思贤这样说,而韩珠毕竟又是韩府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备好厚礼,前去安抚谢氏。
韩思贤与谢家商议,把韩珠关在家中一个月,再日日跪拜替谢氏和孩子祈福。
谢家本要送至官府论断,但想着毕竟是相府千金,如此便过去了。
李若鸢事后思索,后怕道:“书中那些恶毒害人的法子,没怎么在意,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多么可怕。”
现在这些人,不再是书里单薄的纸片人,而是活在她眼前,活灵活现有血有肉的真人。
命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李若鸢与傅瑾同说她的想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心怀恶意的人没有底线,谁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若鸢让瑾同日后好生防备。
傅意如在若鸢的陪伴下,脑子渐渐清醒过来,只是认定若鸢就是姐姐的孩子,这点没有更改。
她带着若鸢,在傅太白和瑾同的陪同下,玩遍京城大小有趣之地。
傅意如年幼时是胆小怯懦的性子,如今像变了性子一样,泼辣胆大,性格豪爽。
老太太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倒也欢喜的很。
一个月后,双子满月酒。
傅府一扫之前的阴霾之状,阖家上下喜乐重重。
韩珠还被关在家中面壁思过,只有韩思贤一人前来贺喜。
大家忙着招呼客人,只有李若鸢和傅意如陪着他。
她见若鸢和思贤这样好,笑道:
“你们是此生最亲的兄妹,定要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韩思贤不能反驳,点头道:“姨母说的正是。”
李若鸢也应景的喊了他声三哥,韩思贤露出难得的笑脸。
若这样聪明可人的女孩是自己的妹妹便好了,韩思贤心中感慨。
傅意如见自家湖中荷花开的正好,便想去走走。
李若鸢腹诽,又是荷花!
她对韩思贤道:“三哥,我推着你一块去看看吧。”
韩思贤本想拒绝,他坐着轮椅行动不便,已经很久没见过室外风景了。
“没事,我力气大!”李若鸢说着就推着韩思贤走了。
她发现这轮椅实在笨重,要是改进一下就能自由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