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好歹也要手心手背都当宝。
怎么能放任别人害死自己依仗的儿子,又为了依靠,把自己孙子困在身边,但不好好保护。
孟许仙心里这样想,虽没有明显的指向,但谁做的谁心里清楚。
有的事情自己是受害者的话,就别站在他人的角度上,去考虑别人的难处了。
还是早点离开京城,回鄞州吧。
沈落星一人驾马在前,突然想起一句话。
前人说的真对啊,相见时难别亦难,半夜送药那次之后,他以为两人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没想到,居然在一个毫无关联的地方,他再次看见她。
小小的身体因疼痛蜷曲在桃花树下,还要嘴硬的说自己没事,怎么令人不心疼。
可自己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呢?
有时候,沈落星也觉得此生太苦了,甚至想放下一切,离开这个世界。
可这世上,总还是有爱他的人。
那年落崖,连他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了。
没想到是她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一步一步把自己带回去,又亲自上药缝伤口。
再相遇才知道,李若鸢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也只有她敢于救下来路不明的自己。
若她真有喜欢的人,那沈落星唯有祝福。
这辈子能为父亲、母亲报仇雪恨,就不枉他来人世间走这一遭了。
李若鸢在马车上,不住的打喷嚏,自嘲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在林子里受寒了。
她要离傅意如远一些,免得传染过去。
“没关系,回去找如坤开一副药吃了便好。”
她担心了一天,如今实在乏了,在马车的颠簸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没听道傅意如在和瑾同交谈,“我那日便让人给如坤的哥哥寻个好亲事,昨日下午才有信儿。”
“哦,是哪家的?”只要不聊到瑾同自己的婚事,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就是任校尉家的外甥女,策安不是跟着他当过一段时间文书么,觉得这孩子踏实稳重,十分看好他。”
“是了,他和任校尉又相熟,若是此事能成,我要给如坤备上大礼呢,她可是救了小舒而和大嫂的恩人!”
傅意如也点点头,“嗯,如坤对我们家恩情十分重,我定会好好操持她哥哥的婚事。”
孩子们的亲事,一个一个解决便是,急不来的。
傅意如聊完这些,也感到疲惫,因此睡下了。
傅瑾同看着窗外,离京城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了。
她撩开帘子,正好是容晋宇驾马在外面,两人双眼对视,然后都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司淇还是和傅太白驾马并行,“太白兄,你那个小妹妹,真是个奇人啊!”
“司兄为何这样说?”
傅太白在围猎,没见到李若鸢大闹休憩场所的场面。
司淇回想那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他用这八个字,来描述李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