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把孩子领到容氏旁边,向她示意。
容氏先是痛苦,而后点点头,表示同意。
谢氏就拉着傅瑾同出来了,二人一同来到偏厅。
傅瑾同本就聪慧,她猜测肯定有什么事情。
谢氏让瑾同先坐下,然后看了看附近没有下人在,这才开口。
“阿同,你还记得晋元表哥吗?”
谢氏的话很奇怪,明明不到一个月前,两人才在桃花峰见过面。
傅瑾同与他是从小的情谊,怎么会不记得。
“大嫂,怎么了?你就直说吧。”
傅瑾同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受不了这种弯弯绕绕,只想听实话。
“瞧我这人,咱们上个月才在桃花峰见过面不是。”
谢氏自嘲,看得出她努力想把气氛弄柔和一点。
“你晋元表哥的爹是母亲的堂兄,他娘与母亲也是自小交好的姐妹。即使晋元过了弱冠之年,也还是一直没敲定婚事。”
本来瑾同十五岁及笄后,正好说给大她两岁的容晋元,二人也算是品性相当的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可因书院那场无妄之灾,瑾同生了心病。傅家一提到婚事,瑾同便寻死觅活。
这事儿只能一再耽搁,直到前两年,瑾同十八岁,而晋元也二十了。
大家见瑾同实在不能松口,便说这两个孩子可能是没缘分。
让晋元再寻一个良缘,不能被耽搁了。
可容晋元只说,大丈夫要先立业,再成家,他要做出点成绩来再考虑娶妻的事情。
要不说他二人性格相似呢,傅瑾同不愿做的事情,宁死都不从。
容晋元也是,心里做了决定,任凭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
上次桃花峰之后,大家见他二人相处,傅瑾同像是有些松口的意思,还说应该要好事将近了吧。
没曾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容晋元从一个小小的风寒,硬拖成了痨病。
他一心扑在工作上,直到倒下被送回家里,大夫一经检查,直呼不好。
傅瑾同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大嫂,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晋元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容家那边本没想跟我们说,就是这几日,这几日。你堂伯母已经打算找人给他冲喜了。”
“什么?”傅瑾同听到这话,连坐也坐不住了。
“大夫都看遍了?一个希望都没了?如坤呢?找如坤看看不行吗?”
她在厅中来回踱步,十分焦急。
“宫里的太医都瞧过了。”
谢氏没有说的太明白,她们觉得如坤善治的是妇科类的病症,和伤风感冒不一样。
“冲喜……”傅瑾同轻声念叨这两个字。
什么样的人需要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