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手上拿着断掉的天线有些不知所措,她伸手拍了拍红色的匣子:“不是吧,这么容易就坏了?”
大件坏了可得赶紧去修,姚玉玲抱着大收音机出了门。大院的拐角处就有一个大爷摆摊,她用瘦弱的手臂抱起收音机,颇有些吃力地往大院走去。
“大爷,你帮我看看这收音机,天线断了,不响了。”姚玉玲面色焦急地说道。
大爷不紧不慢地带上眼睛,把收音机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是不是拍拍外壳,听听里面的声响。
“姑娘,你这天线坏了没啥事,主要是里面的零件进灰了啊,得拆开看看。”大爷专业地竖起两个手指头,“五分钱。”
五分!她现在还吃着咸菜,最后两毛钱也给牛大力赔蛋王去了,现在她别说五分,一分都掏不出来。哦不,她还有买咸菜剩下的一分钱。
姚玉玲尴尬地笑笑,伸手接过收音机:“那啥大爷,我回去让我家当家的看看。”她先不修了,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再说吧。
姚玉玲抱着收音机又回到大院,夜晚的院子静悄悄的,大家这时候都吃完饭在家躺着。穿过大院,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外面,探头探脑地看着屋子外面的几盆花。
“汪新,你在这干啥呢?”看到是汪新,姚玉玲提了提手中的收音机,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汪新把插兜的手伸出来,看见姚玉玲因为用力而憋红的脸,连忙走几步上前把收音机接下来:“我这不是出来透透气嘛,玲儿姐,你大晚上抱个戏匣子乱窜啥。”
这收音机太沉了,抱着走这几步路把她的刘海都弄乱了。有了汪新接手,姚玉玲掏出兜里的小梳子梳了梳刘海,说道:“我把这天线扯下来了,想去修修,结果大爷说里面零件也有问题,要收我五分钱。”
五分钱,她想起来就觉得肉疼。
汪新掂了掂手里的收音机,跟在她身后:“啥玩意要五分钱?我给你免费看看,咱大院里哪个爷们不会敲敲打打的?”
真热心的小伙子啊,难道这就是大院邻居的热心肠?姚玉玲高兴地不得了,连忙把汪新请到家里,找出了改锥和钳子放到他面前。
汪新仔细地拆开匣子外面,嘴上也没闲着:“玲儿姐,我记得你比我大,我属鼠的,你属啥来着?”
“我属猪,我这脑子笨。”姚玉玲顺口接着,这话就不能掉到地上去。
“哪笨了,有福。”汪新手上的动作很快,又是检查零件又是动动线路,“玲儿姐,这修好得有段时间,我拿回去看看吧,修好给你送回来。”
“诶,那就麻烦你了啊。”姚玉玲站起来打算送汪新出去,汪新嘴里说着不麻烦,双手轻松地抱起收音机。
等刚把人送走关上门,姚玉玲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几行字又出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牛大力真是一百零八个心眼。】
【这不是正好把汪新截胡了吗?在做舔狗这方面,我真佩服牛大力。】
牛大力?这是啥意思?今晚不就是只有她和汪新吗?为啥会出现牛大力的名字?
姚玉玲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声音,果不其然,除了汪新之外外面还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