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琢磨一路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在柜子前面穿戴帽子的时候汪新还皱着眉头。今天的柜子里没有信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他去找姚玉玲的缘故。
马魁察觉到自己徒弟今天的心情不好,他看着这小子吃瘪就想笑,一不小心还真就笑出声来了。
“不是师父,你笑啥啊?”汪新一听就知道马魁在笑他,立刻不满地说道。“正烦着呢。”
“咋了?师父要笑还要给你打报告啊?”
马魁眼一斜楞,汪新立马就不说话了。“你倒是说说,你烦啥呢?”
“这感情上的事情你能整明白吗?”汪新一甩帽子,脸上的小表情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他觉得这种事情跟马魁说了也白说。
马魁点点头,若有所思:“为情所困啊,讲讲!”
那讲就讲吧,权当给他听笑话了。汪新也不再推辞,说道:“你说这,有人要是给你写了封情书,但是给了你之后又不理你,是因为啥呢?”
“给个甜枣又给一巴掌。”马魁概括的十分到位,“逗狗呢!”
“你净说这些让人不爱听的话。”汪新捂着耳朵就要走,他本来还抱着希望,马魁两三句话就让他心里更烦了。
“要我说啊,女孩子不得矜持一点吗?你上去就问,人家不害羞?”马魁慢悠悠地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刚才的话就是逗汪新玩呢。
汪新停下转头看着他:“我看你就是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马魁说的话有道理,可汪新还是愿意呛两句。马魁笑笑没说话,汪新说得对,他就是训狗呢。
列车上,马魁照旧去找了老瞎子,汪新一个人在车厢里来回巡逻维持秩序,脑子里全想着马魁说的话。
“矜持,怪不得我今天找她的时候她转身就走。”汪新想起早上的场景,这么一看是自己太心急了,姚玉玲看他眼神里明显带着害羞,是他自己剃头担子一挑热。
他之前还说牛大力呢,现在他跟个楞头小子没啥区别。汪新看到了上次抓过的小温州,两人互相点头算打了个招呼,他手边还有一个装着墨镜的木箱。
汪新在心里盘算着,要不然给姚玉玲买个墨镜,女孩子不就喜欢这些新奇的小玩意嘛?
“小温州,你这里有没有女士墨镜啊?”汪新走过去看着小木箱里各种各样的墨镜,看得他眼花缭乱,“你这卖的最好的女士墨镜给我拿一个,我买了。”
小温州给汪新挑了一个酒红色的蛤蟆镜,又时髦又新奇:“这可是我这里卖的最好的款式了,不管是大妈还是小姑娘,只要带上就是摩登女郎,那叫一个漂亮。”
“行行行,就这个。”汪新掏钱买下,小心翼翼地把墨镜放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