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这话说的,难道他当年是被冤枉的?
信息和弹幕上的对上了,姚玉玲默默记下,竖着耳朵继续听。
面对马魁的旧事重提,汪永革低下头不再说话。对于当年的事情是抹不掉的,看见他不说话,马魁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一圈:“还有事吗?”
“老马,汪新这辈子能活成什么样,全靠你了。”
“靠我?得看他爹实不实诚!”一提起当年的往事,汪永革低下头,无话可说。
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马魁心里更气了,他扯着嗓门吼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全蒙在鼓里?当年,你明明看我没有推人下去,为啥不能给我做个证?”
汪永革继续沉默,硬是不说一句话。
姚玉玲在窗户外面听着,脑子里不由得闪过报应二字。当年汪永革没有给马魁作证,现在遇见了汪新这档子事情,就算马魁不出面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她心疼汪新,上一辈的纠葛为什么非得影响到下一辈,谁作的孽谁来还,全落在汪新头上算怎么回事?
马魁还抱着一丝希望,他看着汪永革,说道:“不说话了是吧?你当年就是看到了是吧?”
汪永革抬起头,苦涩地说道:“当时你真的看错了,不是我。”
两个人之间又是一股长久的静默。
过了一会,马魁的冷哼声才从嗓子里挤出来:“行,就当我瞎了吧。”
汪永革没说话,慢慢站起来出了门。
姚玉玲努力把自己贴近墙壁,没让汪永革看见她。事情听完了,她站起来打算回去,但屋子里王素芬走出来,轻声劝道:“老马,这事情说到底,小汪就是打了人,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重不重是组织的事情,我管不着。”马魁心里还有气,冷冷地说道。
“可是你是小汪师父,总能说句话吧?”
“人走人道,狗走狗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自己受着呗。”马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摆明了这次自己就是不想管。
原本在楼上偷听的马燕还在吃惊,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汪叔和自己父亲十年前进监狱有关系。她一方面不敢相信,一方面又埋怨父亲的绝情。马燕这次没有下去跟马魁争吵,而且揣着满肚子的心思,一点点回了楼上。
谈话结束,姚玉玲不敢多呆,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晚上,原本还晴朗的夜空不知道被从哪来的一朵云朵遮住,哗哗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滴滴答答地雨水扰的汪新更加烦躁了,他干脆从床上坐起来,从画纸下面抽出了姚玉玲的图画,呆呆地看着。
姚玉玲和汪新是同样的心情,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要是马魁也不去管汪新,那汪新这次就真的被毁了。外面的雨气飘进屋子里,姚玉玲披了件衣服起身去关窗,几条白色的光一闪而过,又是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