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工作结束,李禾苗和周越洋回去还工具时,就发现负责盘点工具的黄老狗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村里的两个干部。
有人问到了黄老狗,
那两个原本还和大家说笑的人,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只让大家别磨蹭,快些登记。
但对黄老狗,却只字不提。
李禾苗一下就感到了事情不对。
她拉起周越洋快速的往家走去。
到家后,看见婆婆正在好好的在家里摆饭,她才松了口气。
这会儿,大嫂刘玉华正在房间里给周小妹熬药呢。
周玲玲被分到了捡碎石的活儿,交工晚,还没回来。
堂屋里只有婆婆一个人。
李禾苗忙关上了堂屋的门。
周越洋不知李禾苗这是在干啥,但总归媳妇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配合就行了。
“娘,今天黄家是不是出事了?”
李禾苗见门窗关好,小声的问道。
周大娘冷哼一声。
“禾苗,你猜的没错,那个叫张默然的,正藏在黄家的地窖里。你知道那个张默然是谁?”
李禾苗摇头。
“他是王秋云的亲外甥!生活在城里,没什么正经营生,专门偷鸡摸狗的!我在警察同志那了解,最近咱们这丢的妇女儿童,多半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周越洋不解的看着两人。
“你们说啥呢?”
周大娘在周越洋的脑袋上狠狠的点了一下。
“你个憨子,今天亏了禾苗,我才能去警察那通风报信,抓到张默然!”
“张默然,就是骗玲玲的张默然?禾苗,你咋知道他在黄老狗家。”
周越洋这么一问,周大娘也不解的看着李禾苗。
“是啊,禾苗你咋知道的?”
“我是从黄老狗反常的态度上看出来的!他今天故意为难我,让我去采矿,我多问了两句,态度还十分恶劣。他这人,人虽说不咋样,但绝对是个爱在人前装和善的。我就想,我一定是哪里得罪了他。想来想去,我最近能得罪到他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帮着警察捣毁了他外甥的拐卖窝点。可这事,警察还没公开,并三令五申的让咱们保密,村子里除了咱们根本没人知道,那黄老狗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周越洋眉头紧锁。
“还真是,我今天就觉得黄老狗对你的态度有些怪,但那时你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我就没好说什么。嗨,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能想到个六!”
周大娘又横了一眼周越洋。
“关于我报警,还有禾苗带警察去窝点的事,警方建议保密。毕竟咱们和黄家在一个村子里生活,防止以后出现摩擦。再有,玲玲还是个未嫁人的黄花姑娘,和那个张默然的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李禾苗点头。
“是这个道理!”
“所以,你们出去别乱说,和家里的那几个也别说,没一个嘴严的!”
说完这句,周大娘又自言自语的来了句。
“放心,最多一个月,那黄老狗也快完了!”
嗯?
李禾苗不解的看向婆婆,她咋这么笃定黄老狗要完了?
正当她要问婆婆时,院子的大门被人‘碰’的一把推开。
“你放开我!”
“王哪跑!你个小表杂,害了我歪甥,怀想贪塔的钱?”
屋里的几个人都一起向外看了去。
却发现周玲玲正被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女人,死死的抓着胳膊。
不是王秋云,还能是哪个!
李禾苗和周越洋当即就要往外冲。
却被周大娘一把拉住了。
“不用你们,今天,娘就让你们看看,咱们周家人做事的方式方法!”
说着,周大娘理了理鬓发,四平八稳就向着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