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剪瞳的理解里,当个照顾人日常的丫鬟,无非就是端个茶倒个水磨个墨穿个衣之类,OK啊,她凌剪瞳在现代除了有任务出去执行以外,她都会没事在家帮家里的老佛爷一起干干家务活,而且干的是井井有条,她以为没有问题,可到了实际操作上就……
“凌姑娘,二爷上朝,不能穿这件衣服。”
“凌姑娘,二爷要去军营巡视,腰间配有的香囊,不是这一种。”
“凌姑娘,二爷写字的时候,不喜欢喝这种茶。”
“凌姑娘……”
“凌姑娘……”
没过几天,凌剪瞳就在周围丫鬟下人的不停的“训导”下,很是成功的,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了。
“唉,什么这种场合只能穿这种衣服不能穿那种衣服,这茶那茶,这香囊那香囊,这不吃那不吃的,果然是有钱的资产阶级,就会穷讲究来迫害我这个来自现代的先进知识分子。”凌剪瞳气嘟嘟地摘着手中的黄色小花花瓣不满道。
“凌姑娘……”
这三个字就像是惊雷一样顿时劈过凌剪瞳的天灵盖,她这几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一把将手中只剩下光杆的花扔下,转头指着不过年岁十二的阿言:“别告诉我,镇国府的花不能乱采,也别告诉我这块石头不能坐人。”
阿言微张的嘴巴,在听到凌剪瞳话语之后,就乖乖地闭上了。
果然,越是官宦人家的府邸,规矩就越是多。
凌剪瞳也不难为憋得难受的阿言,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顺着鹅卵石的小路往白桥上走去。
“唉”靠在桥头上,望着波澜不惊的湖面映射出的愁苦面容,凌剪瞳差点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这都是什么命啊,明明是进镇国府泡帅哥的,怎么现在帅哥没泡到,反而变成泡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还有,那个该死的慕惊鸿,说好了要帮她追司徒千辰的,怎么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了呢?
果然,花花公子的话不信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以为能跟床榻来个亲密接触呢,可司徒千辰偏偏有大半夜不睡觉单单喜欢看书写字的习惯,凌剪瞳作为照顾他的日常,只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瞌睡磨墨了。
许是太累的缘故,原本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连那只睁着眼的眼皮都开始罢工了。
脑袋一次又一次的无力垂下,像足了倒药的石臼,司徒千辰抬起清冷的眸子,望着已经去会周公的凌剪瞳,原本深邃的眸底深处竟泛起了一抹笑意。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石墨,明明已经睡着了,可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司徒千辰将手中的书放下,伸出手本来是想帮她拿过石墨,可手指刚刚触碰到她的皮肤,凌剪瞳倏地就打了一个轻颤,许是做特工长久以来积累的警觉性,她蓦然睁开双眸,右手这么一挥,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桌案上的烛台不知何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火势蔓延声,彻底将凌剪瞳的瞌睡虫赶跑的一个不剩,她一大声惊呼:“哎呀!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司徒千辰眉头微蹙,伸手只将放在案上的茶杯一倒,那点小火苗,瞬间就化作了一缕清烟……
凌剪瞳刚才活蹦乱跳的惊慌,在司徒千辰面前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她就算是有再厚的脸皮,此刻也变得绯红了起来。
“司徒将军,对……对不起,我实在是……”
司徒千辰缓缓起身,走到了凌剪瞳的面前,语气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凌姑娘,我看你还是别勉强照顾我的日常了,夜色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这是什么意思?要赶她走吗?
“不不不,司徒将军,你别误会,我刚才就是太困所以才睡着了,我一定没有下一次了,我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能做好的。”
凌剪瞳接二连三的请求,也没让这个冷漠的男人松口:“凌姑娘,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至于这件事情,我们明天再谈,走之前帮我把黑鹰叫过来。”
这是生怕她再纠缠,所以才让黑鹰过来守夜吗?
凌剪瞳虽是女汉子,但说到底也是女人,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也不抬好意思再强求了,她只能将黑鹰喊进书房当中,黯然失色地回去了。
“二爷,您怎么让凌姑娘回去了?”黑鹰的视线落在有点失落的那个小身影上。
司徒千辰没有回黑鹰的问题,反而道:“黑鹰,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情,尽快,我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