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白瞧着慕惊鸿有点不自然的神色,心下既是感慨又是叹息。
“所以,三弟你尽管放心,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雪鸢我已经差人将她送出都城了,我会好好对凌姑娘,绝对不会辜负她的深情。”
司徒千辰说的情真意切,慕惊鸿刚才冲天的怒气顿时也烟消云散,也好,这样最好。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放心了。”末了,慕惊鸿才蹦出这几个字,有点无力也参杂点失落。
说罢,他转身便顺着小路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了最后的身影。
叶正白有点担心,他望着司徒千辰,疑惑道:“二弟,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司徒千辰颔首道:“真的。”
“可你明明知道三弟他对凌姑娘……”叶正白伸手指着慕惊鸿消失的方向快言快语,可话说到一半又陡然停住了,想他们兄弟三人结义也有了多年的光阴,在这其中,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口角,难道现在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兄弟反目吗?
司徒千辰知道叶正白担心什么,他冰冷的语气放软回道:“大哥,你放心,我绝不会勉强凌姑娘,无论她选择谁,我都会尊重的。”
事已至此,也只得作罢,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等到凌剪瞳醒来再说了。
晨光微熹,凌剪瞳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自顾自地打了一个滚,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昨日的酒虽然不烈,但是喝多了,脑仁就会疼的要命。
她支起半边的身子,正揉着太阳穴,嘴里嘀嘀咕咕地暗骂着,忽的不知从哪里的温热,接替她的指腹替她安抚着疼痛不已的脑仁。
凌剪瞳一开始以为是丫鬟,可睁开眼睛无意间瞟向的一眼,却看到了司徒千辰的身影。
凌剪瞳一惊,顺势就转了个方向,抱着被子盯着他,言语竟也支支吾吾的:“司……司徒将军,你怎么……怎么进我的房间了?”
司徒千辰收回空在半空中的手,望着一脸惊诧的凌剪瞳,缓缓开口道:“这里不是你的房间,这是三弟的府上。”
“慕……慕惊鸿”凌剪瞳重复了一遍,脑海里全是一些昨晚的零星碎片,可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有她怎么会到七王府的情景,竟全都想不起来了。
司徒千辰见凌剪瞳一脸的模模糊糊,便坐在了她的身侧,轻叹一声便覆住了她的手。
温热的触碰,虽不是第一次,可凌剪瞳却总是感觉这一次跟以往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他……是想说什么吗?
“凌姑娘,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他一脸的诚恳,让凌剪瞳不禁想起昨晚在湖心亭,孟雪鸢吻上他的场景,他是在为那件事情道歉吗?
凌剪瞳眸光微暗,她垂下眸子,笑的有点发苦:“司徒将军,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都懂得,你和雪鸢姑娘本就是天生一对,要不是慕蓁从中作梗,恐怕你们现在早就已经是夫妻了,是我太不自量力,应该是我道歉才对。”
“不,你听我解释,昨晚雪鸢找我,只是为了能让我帮她逃出四王府而已,我们早就已经是过去了。”
凌剪瞳抽回被他握的愈发紧的手,笑的也有点尴尬:“司徒将军,我说了,不用跟我解释,你大可不必为了可怜我,而说出一些违心的话来……我感觉这个屋子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凌剪瞳坐在床沿旁,正弯身要将鞋子穿上。
“剪瞳,我想……我们可以试一试。”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却一丝不落地全都进了凌剪瞳的耳朵里,她手指一颤,鞋子一声闷响掉到了地上,她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这个神情有点复杂的男子:“司徒将军,你……你说什么?”
司徒千辰转眸,没有任何躲避地迎上她,一字一句道:“剪瞳,你和别的女子的确有点不一样,我承认,通过这几十日的相处,我对你有所好感,我想,我们不妨试一试。”
凌剪瞳眨了眨眼睛,瞬间就感觉整个身体的气血都在倒流,她不是在做梦吧,或者是耳朵出现了什么幻听之类的,她梦寐以求的告白,竟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
我的天啊,太难以置信了!
凌剪瞳张大了嘴巴,眼睛却怔怔的在发呆的,要不是司徒千辰及时地叫醒她,她还不知道要傻笑到什么时候。
“司徒将军,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和我……”凌剪瞳欣喜坏了,最后的三个字“在一起”,她竟没有勇气说出口。
司徒千辰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俊逸地足可以让天下的花朵都黯然失色,他靠近她,声音变得温柔而具有磁性:“剪瞳,我们在一起吧。”
凌剪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心跳都快要因为这一句话而停止住了,许久,她才鼓起所有的勇气,冲他甜甜一笑:“将军大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