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剪瞳斜睨着跪在身前的柳儿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一时间只觉得无趣,她冷哼一声,松开了钳制柳儿的手。
而后在柳儿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之后,凌剪瞳坐在了饭桌前,这不看还好,一看她顿时又火冒三丈。
摆在她面前的都是些什么,可见米粒的清粥,几个黄不拉几的糕点,还有打发要饭的咸菜,这都是给人吃的吗?!
凌剪瞳大手一挥,只听噼里啪啦摔了个干净,柳儿自从侍候凌剪瞳以来,还没有见到她发这么大的火,她连忙跪下:“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换一些可口的菜来。”
凌剪瞳冷冷瞥了她一眼,直接开口要道:“我要喝玉米仁粥。”
柳儿一颤,这玉米仁粥是宫初月每天早上的早饭,此刻怕是早就上了宫初月的饭桌,又如何能再给凌剪瞳端来。
“小姐,这玉米仁粥,是宫小姐那边已经拿走了,要再做的话,可能要再等一会。”柳儿刚刚开口,瞬间就觉得说错话了,因为从她这个角度看凌剪瞳,凌剪瞳的脸上已然阴沉一片。
“宫初月拿走了?那我从她那里再拿回来就是了。”
柳儿一想到宫初月和凌剪瞳见面的样子,就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宫小姐了吧。”
凌剪瞳已经走到屏风后,展开双臂,用命令的口吻道:“给我穿衣。”
柳儿实在不知道凌剪瞳今日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衣衫穿好,凌剪瞳就带着柳儿往宫初月的房间走去,她们刚刚迈进房间,就看到宫初月正坐在铜镜前,碧儿在身后帮她梳头发。
两人的视线相对,宫初月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这凌剪瞳平日里不是素颜朝天吗?怎么如今变得这般妖媚了?
而后她转念一想,难不成是白术的巫蛊之术在作怪?
“真是稀客啊,大早上就跑到我的房间,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宫初月抬手示意让碧儿退下,而后起身走到凌剪瞳的面前开口道。
凌剪瞳扬起下巴,斜睨着她:“我是来拿回被你错拿的玉米仁粥的。”
果然,连说话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宫初月瞥了一眼此刻就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玉米仁粥,冷笑一声:“凌剪瞳,这玉米仁粥是我昨晚吩咐厨房特意做的,你要想喝,大可去厨房让他们再给你做一碗就是了。”
凌剪瞳唇角挽起,邪魅异常:“可我就是要你这一碗,你敢不给我吗?”
剑拔弩张的态势,让周围的气氛瞬间降低到冰点。
在诺大的奉国府,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宫初月这么说话!
“我就是不给你,你能拿我怎样?”
凌剪瞳眯起双眼,目光陡然滑到了宫初月身旁站着的碧儿,她忽的抬起手,宫初月只感觉到耳边刮过一阵劲风,而后身侧的碧儿就已经捂着脸倒在地上了。
凌剪瞳竟然当着她的面,打了她的贴身丫鬟!
“凌剪瞳,你!”宫初月气急,想要还手,却被凌剪瞳抢先一步抓住了手腕,她的赤红的指甲尖锐,稍稍用力,便进了宫初月的血肉当中。
凌剪瞳贴近她,看着她因为疼而扭曲的脸,嘴角噙起一抹讽笑:“宫初月,你不是很不可一世,很跋扈,很威风吗? 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凌剪瞳踩在脚底下,我麻烦你在拒绝我之前,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家,我爹娘只是可怜你,所以才收留的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你记住,凡是我看上的东西,你休要碰上一个手指头!”
宫初月不知道这巫蛊之术竟对一个人的心性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改变的彻底,也让人心生畏惧!
宫初月还没有从其中缓过神来,蓦然从天上就落下黏黏甜甜的东西,凌剪瞳竟然将玉米仁粥倒在了她宫初月的脑袋上!
“啊!”宫初月尖叫不已。
凌剪瞳却觉得有趣的很,看着宫初月像是身上长了跳蚤一样,在房间里又蹦又跳,凌剪瞳看的很过瘾,她将手中的碗摔在地上,而后便叫上心惊胆战的柳儿,出了房门。
宫初月总觉得这件事做的,好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慕蓁这是要让她演一出苦肉计吗?
凌剪瞳在回房间的路上,突然想起什么来,她侧眸道:“柳儿,你去把慕惊鸿给我叫来。”
柳儿只能点头应下,匆匆离去了。
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柳儿就带着慕惊鸿回到了凌剪瞳的房屋门前。
“柳儿,眸儿这么着急找我,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慕惊鸿轻声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