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剪瞳又没有慕惊鸿的力气大,只能待在他的怀中干瞪眼。
“柳儿,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柳儿缓缓转过身去,回慕惊鸿的话:“七王爷,是将军出事了。”
凌剪瞳一怔,她搬出奉国府的时候,云逸看起来还好好的呢,怎么才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就出事了呢?
“云将军怎么了?”凌剪瞳着急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将军在军营里骑马射箭的时候,马匹突然发狂了,把将军从马上摔下来了,夫人让我赶紧带小姐回府,看望将军。”
这可是大事。
“眸儿,要不我陪你回去一趟吧。”
凌剪瞳摇摇头,顺手拿起石桌上的信鸽笼子回绝道:“皇上命你今日出发,不能耽误,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去南枝城吧,你放心,我没问题的。”
慕惊鸿看凌剪瞳行色匆匆,也只得依了她。
凌剪瞳坐马车回到了奉国府,马车一停,她便急匆匆地跑进了云逸和凌之双的房间。
云逸正躺在床榻上,身上的一些擦伤早就被大夫给上药包扎好了,只是扭到了筋骨,恐怕这需要卧床休息几天了。
凌剪瞳急忙忙地走到床榻前,满是担忧之色:“将军,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要不要紧?”
云逸看着凌剪瞳,淡然一笑:“不碍事,就是扭到了筋骨,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床了。”
凌之双守在身边,难免有点怨色:“夫君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去做那等危险的事情了。”
身为一个将军,本职便是行军打仗保家卫国,若是连骑马射箭都做不到,那他还配做一军之帅吗?
但是,他知道,凌之双这是在担心他,所以他覆住凌之双的手宽慰道:“夫人,今日要怪,就怪那匹马选的不对,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那样冒险就是了。”
凌之双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也只能作罢。
凌剪瞳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就像是个电灯泡,没想到自己的亲爹娘竟是如此相亲相爱,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如此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真是难得。
只是,这屋里除了他们三个,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
“夫人,将军,这宫初月去哪里了?”
一提到宫初月,云逸和凌之双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许久,凌之双才开口道:“月儿她去了天机城。”
“天机城?她去那里做什么?”凌剪瞳记得,两三天前她离开奉国府的时候,宫初月还在奉国府里待着呢。
“月儿说,想要散散心,正巧现在天机城的守卫军是奉国军,所以她去那里做监军去了。”
凌剪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心里却暗想着,这哪里是想要散散心,怕是一时接受不了叶大哥的死讯,所以才想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躲避一番吧。
直到现在,凌剪瞳都想着叶正白出殡那日,宫初月那双猩红的双眼盯着她,说出那句恶狠狠的话语:“凌剪瞳,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宫初月与你不共戴天,我早晚都会打败你。”
凌剪瞳以为,宫初月会在奉国府跟她闹得比以前更加厉害,可谁知,自从那日起,宫初月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言不语,就算是见到了凌剪瞳,也装作看不见的模样,精神萎靡的很,待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凌剪瞳最初以为她憋着什么坏,可后来,没想到,她竟去了天机城了。
想想宫初月的身世和叶正白那段隐晦的感情,凌剪瞳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其实,她也是有苦衷的。
云逸轻叹一声:“这个月儿啊,可真是不让我们省心,去了天机城也好,换个环境锻炼锻炼她,或许再回来的时候,她的心境就有所改变了。”
凌之双也觉得对不起宫初月,毕竟凌剪瞳回来之后,她对宫初月的关心就少之又少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
“将军,夫人,宫初月既然这么选择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你们就别担心了,或许,在天机城她真的能想开呢?”
直到以后,凌剪瞳才知道,这句话她说错了,对于宫初月来说,叶正白就是她的善,没有了叶正白,宫初月就只为仇恨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