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没想到凌剪瞳回来的这么快,他只能如实回道:“这都是二爷吩咐的,说是让姑娘搬回奉国府吧。”
凌剪瞳拧眉:“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就……司徒呢?司徒去哪了?”
黑鹰摇头:“我也不知道,二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凌剪瞳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嘴唇,大夫上次说,司徒千辰体内的毒若是找不到解药,就还有三个月的性命,这才刚刚过去一个月,难道司徒千辰是不想连累自己,所以才……
“住手,都别搬了!”凌剪瞳连忙让忙碌的下人放下手中的东西。
“凌姑娘,这都是二爷吩咐的,还请你不要为难属下。”
凌剪瞳侧眸望着黑鹰,一本正经道:“我没有为难你,我现在就去找司徒,他若是回来怪罪于你,你大可把所有的干系都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就往府门口跑去。
凌剪瞳一开始以为司徒千辰会在军营里待着,可是去了打听了才发现,司徒自从上次中毒之后,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军营了,那他会去哪里?
好端端的人不会说失踪就失踪了吧?
除了军营,司徒千辰第二个常去的地方就是皇宫了吧。
无论有没有,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凌剪瞳带着奉国府的腰牌进了皇宫,可凌剪瞳几乎把每个角落都走遍了,也没有发现司徒千辰的踪迹,而且问起大殿的太监,太监也都是说,司徒千辰已经向皇上告假一个月有余,都不曾来过朝堂。
凌剪瞳真是急的直跺脚,司徒体内的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那这万一……
凌剪瞳走了那么多的路,也累了,便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休息一下,再想想司徒千辰可能会去哪里。
可没想到,她就这样遇上了慕惊鸿。
这是十几日后的再一次重逢,慕惊鸿明显沧桑了不少,身形也足足消瘦了一圈,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灼灼,反而有点空洞。
他们见面,难免会有点尴尬。
凌剪瞳低下头,放慢了步子,正想着怎么开口打招呼,可当慕惊鸿的身子蓦然从凌剪瞳的身侧擦肩而过的时候,凌剪瞳才停在了原地。
慕惊鸿是完全把她当做透明人了吗?
凌剪瞳也不知道自己抽的是哪门子的疯,她转身冲着他的背影“哎”了一声,果然慕惊鸿就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回身,就那样伫立在原地。
凌剪瞳微张了嘴巴,脑袋却一片空白,这气氛真是尴尬到了极点,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这里,总得说点什么吧。
“那个……那个,你知道司徒经常去哪些地方吗?”
话一说出口,凌剪瞳顿时就想扇自己两个巴掌,说点什么不好,怎么能当着慕惊鸿的面,提到司徒千辰呢?
凌剪瞳正懊悔着,那边的慕惊鸿已经转过身子,眼底透出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凌剪瞳。
凌剪瞳被他盯着心里直发毛,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凌剪瞳别开视线,打了一个哈哈:“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就要脚底抹油赶紧溜走,可慕惊鸿却开了口:“喂,你这么着急找他,二哥怎么了?”
凌剪瞳小心翼翼地回着:“没怎么,就是……就是,他不在府上,军营里恰好有急事,所以我就……”
凌剪瞳正编着瞎话,可视线不经意间飘到慕惊鸿那满是怀疑的目光,凌剪瞳有点编不下去了。
“二哥一个月前就已经将司徒军的军权交给了父王,如果军营里有什么事,我想,不应该找二哥才对,你说谎了,二哥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了?”
凌剪瞳能在任何面前面不改色的撒谎,可就唯独在慕惊鸿的面前,她却连半个谎字都说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上次在水莲城,司徒为了救我,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我们几乎看遍了中州大陆的疗毒大夫,可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好他的毒,如果再没有解药的话,司徒怕是活不过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