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惊鸿的怒气瞬间翻涌,他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了有人敢拿凌剪瞳说事。
“三弟,我们好歹兄弟一场,大哥死了,我也很难过,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留你一条性命的。”
“司徒千辰,果真是你!”慕惊鸿一声怒吼,左手已然提拳,可这拳还未落下,他就听到身后凌剪瞳的厉声:“慕惊鸿,你干什么,你松开司徒!”
就在他犹豫的顷刻,凌剪瞳已经将他推开,满是担忧地看着还在剧烈咳嗽的司徒千辰。
慕惊鸿眼睁睁地看着凌剪瞳对司徒千辰嘘寒问暖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眸儿,你不要被他给骗了,他其实……”
慕惊鸿还未说完,凌剪瞳就已经直起身子,一双眸子含恨地瞪着他:“慕惊鸿,司徒的病你不是不知道,你竟然还这样对他,亏你们之前还是兄弟,你就这样对你的二哥吗?”
“二哥?”慕惊鸿心寒地重复了好几遍,他眼中的伤切太浓,以至于凌剪瞳都有点心软了。
“眸儿,哪里还有兄弟情义,大哥已经死了,我就没有兄弟了,你觉得我还会认一个害兄弟的凶手做二哥吗?”
凌剪瞳一怔,有点懵地回头看司徒千辰,双唇喃喃着:“害兄弟,凶手?”
她不知道刚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隐约之中,凌剪瞳觉得他们吵架怕是跟叶正白脱不了关系。
“慕惊鸿,你说什么呢,叶大哥不是被慕蓁害死的吗?”
“我倒是希望大哥是被慕蓁害死的”慕惊鸿最后不可遏制地笑了几声,目光灼灼地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司徒千辰:“你等着,我早晚会找出证据的,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慕惊鸿丢下这句话,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镇国府。
凌剪瞳听的云里雾里的,她想问司徒千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司徒千辰却抢了她的话头:“剪瞳,三弟怕是被一些事情给误会了,我不要紧,真相总会大白的,可是在这之前,你会相信我吗?”
其实凌剪瞳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可为了司徒千辰的身体,她只能淡然一笑,点头宽慰道:“一个为了我都能豁出性命的人,我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司徒千辰觉得眼皮有点沉,他握住凌剪瞳的手,有点疲惫道:“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
凌剪瞳扶着司徒千辰回到了房间,给他盖好锦被,看他入眠之后,就悄悄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司徒千辰紧闭的双眼缓缓打开,他望着窗外叽叽喳喳落在枝头上的麻雀,眉头蓦然蹙紧,他没有想到慕惊鸿会发现的那么快,他的计划恐怕要快点执行了,否则,慕惊鸿恐怕会成为他全盘棋局中的那颗致命一子。
司徒千辰以病疾的原因特意向皇上请旨,希望他和凌剪瞳的婚期能往后推一推,皇上也就恩准了。
慕惊鸿为了能赶在凌剪瞳大婚之前,找出司徒千辰的证据,这几日忙于奔波,可这七星斗橱太过隐秘,他找了好几天,竟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正是苦闷的时候,他蓦然就见到了丫头。
丫头跟几天前相比,容颜憔悴了不少,失魂落魄的在人群中走走停停,时不时还会撞到来往的人流,慕惊鸿眼眸一紧,上前扶住了她:“丫头,你怎么了?”
丫头黯淡无光的眼眸,迟钝地往上一看,她积蓄了好久的泪水决堤而出,她扑到了慕惊鸿的怀里,放声痛哭。
慕惊鸿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他已经有好久没有去过碧青居了,难道是这期间,又有人欺负她了?
“丫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说。”
丫头只是一味的哭,慕惊鸿只好领着她去了碧青居,并吩咐老鸨带丫头去换上一身新衣服,吃点东西。
丫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哭累了就任由人领着往二楼的房间去了。
慕惊鸿负手而立,有点担忧地看着丫头的背影:“她在碧青居可是受委屈了?”
老鸨一惊,连连摆手否认:“这谁不知道丫头是您七王爷的人,谁敢欺负她,只是这孩子命太苦,昨天相依为命的爷爷因为咳疾扔下她,一个人去了,这孩子孤苦无依的,倒是可怜。”
老鸨假意地用帕子抹了抹眼泪,慕惊鸿心里倒不是滋味,亲人的离去,是给活着的人太大的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