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怔,剪瞳……
好熟悉的名字。
一旁的子衿心底一沉,如果被司徒千辰发现,那主人所有的计划就全部化为泡沫了。
她刚要上前,可一道身影却比她快上了一步,将如意从司徒千辰的手中夺了过来。
如意疼的已经睁不开眼睛,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如今淡淡的梅花香味萦绕在周围,她知道是他来了。
华月大掌搂着她的腰际,右手掌心的那片赤红如同一根刺,让华月心疼不已。
又是司徒千辰?!
每次如意一遇到他,总是受伤,华月好看的眉头蹙起,衣袖的下的五指也紧紧攥起。
如意意识到华月的变化,她连忙用左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双唇泛白却依旧道:“华月,带我走吧,我真的好疼。”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周围的气氛瞬间就降至到了冰点。
若不是如意需要治疗,他一定要让司徒千辰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华月将如意抱起,径直往府门口走去。
司徒千辰站在原地,望着华月的身影,他总有一种错觉,虽然,这华月的脸是平生第一次相见,但是他的眼睛还有身形,怎么跟慕惊鸿有那么一两分的相像?
华月带着如意回到了驿馆,他吩咐子衿打一盆热水还有毛巾,止血的药物和纱布。
万幸这鞭子上没有什么毒,否则如意就得遭受更大的疼痛。
金创药洒上,华月小心翼翼地给如意包扎上纱布,如意躺在床榻上,被疼的小脸发白,毫无血色,可是她硬是一声都没有叫出来,直到华月包扎完毕,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如意紧咬下唇的贝齿,尝到了甜腥的味道。
华月心疼地将如意抱在了怀里,低头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如意,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
如意秀眉颦起,缓缓睁开眼睛,才看到了华月,不知为何在镇国府,见到是他出现的时候,本来疼痛的掌心一下子就没有痛了,因为她知道,华月会带自己回家的。
“华月,对不起,是我太没用,所以害的你担心了。”她微动双唇,喃喃说出了这句话。
华月轻笑地有点心疼:“不要这么说,是我来晚了。”
如意咳嗽了几声,包扎好的白色纱布隐隐还是能透出些许的血迹,华月将如意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为什么他这样悉心的照顾她,可到头来还是让她受伤了?
如意左手抬起,拇指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唇角挂着笑意:“华月,你别皱眉头,皱眉头就不好看了。”
华月握住她的发凉的手,拼命地想要给输送点暖意,如意却蓦然想起,临走之前,司徒千辰攥紧了她的手腕,唤她剪瞳。
“剪瞳是谁?”她没有想,直接就说了出来。
华月心底一沉,眸底的深处微微动容,他极力在掩饰,语气却还是有点迫切:“剪瞳?是谁告诉你这两个字的?”
如意望着他,如实回道:“在镇国府的时候,是司徒千辰,他问我到底是不是剪瞳?”
到底是司徒千辰,即使如意已经用面纱遮面,可他还是单凭眼睛就能看出了是她。
“许是他认错人了,如意你不必放在心上。”华月将如意重新扶回到了床榻上,给她盖上了锦被。
“认错了?”如意喃喃地重复着。
华月为了给如意转移心神,便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你怎么到了镇国府了?”
“是司徒千辰说他丢了一柄剑,叫什么青干剑,还是结拜大哥留下来的,他怀疑是下人偷的,正在庭院里用大刑伺候,我实在看不过,所以就……”如意也知道自己有点好管闲事了,后面的话也就没有说下去。
华月听完之后没有怪责的意思,毕竟在这之前,他认识的凌剪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习惯了。
“不怪你,是我们家的如意心肠实在太好了,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回来跟我说,我帮你,不要像今天这样贸然出手,司徒千辰的性子阴晴不定,太过古怪,我怕他会伤到你。”
如意也觉得自己错了,她点头笑道:“华月放心,下次我路过镇国府的时候,一定有多远就绕多远,不过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好像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不过,我一定会做好你的贤内助,不让你担心,我保证。”
看着如意竖起三根指头满是诚意的模样,华月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示意她赶紧休息吧。
如意很听话,华月守在床边,笑意却渐渐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