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瑶离开了夏府,嫁到了睿王府之后,夏府明显就冷清了不少,夏飞瑶的几个哥哥成天沉醉于花红柳绿之地,也不经常回家,而原本夏莲应该跟着夏飞瑶到睿王府的,可不知为何,夏飞瑶在出嫁的那一天,以留下她照顾夏府为由,让她待在了夏府。
夏莲自小跟着夏飞瑶,已经习惯了每天伺候夏飞瑶的起居,这冷不丁闲下来,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夏莲推开夏飞瑶的房门,打了一盆的清水,主人虽然不在了,但这房间总不能闲置着不打扫。
可就在夏莲收拾床榻的时候,蓦然就听到床榻后面好像有点动静,夏莲起先以为不过是些野猫野狗或者是耗子罢了,可凑近找了一圈,连半根毛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猫猫狗狗的了。
奇怪?那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夏莲都快要以为是自己想念夏飞瑶过度而出现的幻听了,正要转身离开,“砰砰”地声响再次传来。
夏莲停住脚步,不对,这声音好像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难不成这地板下面有人?
她放轻了脚步,仔细去听,这次不过是敲地板的声音还有人的呜呜声。
夏莲知道夏飞瑶的床榻后面有一处底下暗格,她毫不犹豫地打了开来,结果却看到,夏飞瑶和一个丫鬟被堵住嘴巴,被绳子五花大绑地困在了暗格里。
“将军?!”夏莲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她连忙把她们两个人给拉上来,手脚麻利地解开了绳子。
夏飞瑶嘴巴上的口封一撕,整个人恨不得蹦起来,要不是在狭小的角落里闷了那么长时间,腿脚都麻木了,她早就拿起房内的流黑鞭冲出去了。
“将军,你不是昨天嫁到睿王府了吗?怎么会……”
夏飞瑶坐在地上,一脸愤愤地喊了出来:“苏如意!”
苏如意不是华月的夫人吗?
跟她有什么关系?
夏莲扶着夏飞瑶踉跄的站起来:“将军,是苏如意把您困在了这里吗?那昨天从这个房间走出去的人,又是谁?”
夏飞瑶脸色铁青,眼睛里满是愤怒,她是上了苏如意的当了,昨天跟卫睿拜堂成亲的人不是自己,那个女人一定是让南兮假冒了自己!
“将军……”
“去睿王府!”夏飞瑶像是个要赶去捉奸的妇人,拿着流黑鞭就匆匆而去了。
昨夜,睿王府大婚,清晨的阳光打下来,府邸上下还到处洋溢着红色的喜庆。
南兮醒的很早,他侧躺在卫睿的身侧,层层幔帐散下如同月光般柔和的光辉,打在卫睿熟睡的脸颊上,像是镀了一层的光。
这个场景,南兮想也不敢想,能和卫睿在一起,在那么多人的瞩目下,拜堂成亲,昨晚他们很甜蜜,卫睿待他就如同世间最珍贵的无价之宝一般爱惜,他很知足。
南兮想着,唇角就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修长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卫睿的额头,一路往下是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削薄的双唇……
触感如此真实,看来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象出来的梦境。
蓦然,温热的手捉住了南兮的不安分,一双有点惺忪睡意的眸子就这样展现在南兮的眼前。
唇角轻扬,卫睿的嗓子有点低沉喑哑了一些:“一大早就偷看我,有何居心?”
南兮脸颊一红,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的手越发地卷了进去,直到他另一只大掌搂住了南兮的腰间,南兮的脑袋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三千墨发散下,交织在了一起。
“南兮,我真的很开心,很幸福,想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南兮乖乖地倚在他的肩头,声音微轻:“王爷,我也很幸福,之前我连想都不敢想今生能得到你的垂怜,幸好,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要再叫我王爷了,叫我卫睿。”
王爷这个称号,南兮小心翼翼地喊了有十多年的时间,如今要一下子改口,他还是有点不习惯。
卫睿也不放在心上,他起身拉着南兮,坐在了铜镜前,拿起木梳给他梳发。
他的头发很软,发质也特别的好,几乎这一梳就能梳到底。
卫睿生下来就是王爷,天生就是别人伺候他的命,可自从他十三岁那年遇到了南兮,他所有的第一次服侍都一股脑地给了南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