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了?”
赵修齐有点难以置信,吃点药就能解毒了?
可事情远没有赵修齐想象的那么简单,过了一会,他就光着膀子趴在了锦榻上,华月拿出银针给赵修齐身上的几处大穴施针。
“说真的,华月,你不如跟我回天渊国吧。”
华月捏住银针的手一顿,可瞬间就恢复到了清明:“不去。”
“不是,我现在在慕家皇上面前也算能说上话的人,只要我进言,你绝对能留在皇宫里当御医,整个太医院都让你掌管,赚的钱是现在的好几番,这种好事,落在别人的头上都巴不得呢,你还这么死心眼。”
“我不缺钱。”
好吧,这个理由,赵修齐竟无力反驳,反正他自己是爱钱如命的,反倒是碰上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地玄国有什么好?我早就给卫家皇帝卜过卦了,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中州大陆早晚都会是天渊国的,地玄国被吞并也是早晚的事情,你说你何必要当亡国奴呢?”
“你是说,慕洛会吞并地玄国?”
赵修齐嗤之以鼻:“慕洛这个人太过心狠手辣,自从他登基以来,百姓们的生活苦不堪言,他下台也是迟早的事情,再者说,慕洛的那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混蛋,也都不是能统领国家的好苗子。”
“如此说来,天渊国的未来倒还不如地玄国呢。”
“这样想想,应该如你所说,可我的卦象显现的就是地玄国的气数快要尽了,难不成天渊国还藏龙卧虎不成?”
赵修齐这样说,华月蓦然就想起了司徒千辰,他倒是虎狼之才,他会不会……
“你的卦象也会出错。”
华月这么说,赵修齐倒是不服气了,他一拍床榻,情绪一激动,倒是忘记了自己背上还插着针呢,顿时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别……别胡说,我从来没有失手过,当然除了你,你真是例外,就算是到现在,我也卜不出你的卦象。”
华月施完最后一针,拿起桌案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我的命格要是能轻易被别人给算出来,那我也就不是华月了。”
赵修齐一怔,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背过身去的男子,他的身份真的是个谜,连赵修齐这样的高手都看不透华月这个人,他隐藏的太深了,露出来的太少,所以赵修齐选择跟他做朋友,而不是敌人,若是敌人,那赵修齐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婢女把汤药端过来,华月看也不看地就递给趴在锦榻上的赵修齐:“先喝了吧。”
赵修齐几乎是皱着眉头,强行咽下去最后一口的。
“这是什么,这么苦?!”
华月从他手中接过碗,笑的意味深长:“等会你就知道了。”
赵修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有一种俎上鱼肉,任人宰割的感觉。
果然,不一会,华月撤去了他背上的银针,赵修齐就感觉浑身上下疼痛难耐,他从锦榻上滚到了冰凉的地上,疼的直打滚。
可华月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在药柜之间抓着各种药材。
“华……华月,你给我喝了什么?!”
华月看着赤着上身的男子在地上满地打滚的样子,神情也是淡淡然:“没什么,就是另外一种毒药罢了。”
赵修齐瞪圆了眼睛:“你这是要毒死我,一了百了是不是?”
“我不会害你的,你身上的这种毒,就得是以毒攻毒才能治得了,不过我看,你刚刚试过的这种毒,好像不太管用,等会你试试这一种。”
华月很快就配好了药,交给了婢女。
赵修齐倒吸一口冷气,他觉得今天,他得死在华月的手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