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剪瞳还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就被伸来的大手把嘴巴给捂了个结实!
“唔唔唔”
凌剪瞳想要挣扎,眼睛却看到了从暗处走来的花娘,花娘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拿着手帕从拐角处走出,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司徒千辰和白术的面前。
天色已经亮起来了,早上的寒气很重,哈出一口气都能冒出白烟。
花娘披着一件上好的貂衣,上下打量着他们:“昨晚还嫌把我的怡红院闹得不够吗?这大早上的翻墙进来,你们又要干什么?”
司徒千辰抬头看了一眼三楼那个屋子的窗户,昨晚,他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特别是那个花痴的女人,他跟随白术追出了几里地才察觉,这青楼怎么会收那种粗鄙不堪的丑女人,而且是那样的举动,想来想去,都觉得可疑,便干脆再回来看一看。
司徒千辰不想跟花娘废话,直接就扔给她一袋的金子,开口道:“我要见见昨天的那个女人。”
这手上钱袋子的分量可是不轻啊,花娘打开一看,这足足有五百两,花娘生怕司徒千辰会反悔便忙点头,让开了道:“有金子早说,早就看出两位爷不是凡人,来来,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花娘在前面引路带着司徒千辰和白术离开了后院。
他们谈话的功夫,凌剪瞳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塞了东西,她根本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走渐远。
三楼的房门推开,屋内的一切都是空荡荡的。
根本就看不到凌剪瞳的半点踪迹。
床榻上的锦被缩成了一团,还有余温,显然是刚刚逃跑了没有多少时间。
司徒千辰还没有慌,花娘就已经大声大嚷了起来:“人呢?昨天不是让你们看好那个翠莲吗?!你们这帮饭桶,我养你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使的!”
花娘抬手就用鞭子打着自己身后的那帮下人。
白术星盘的指针终究是停下不动了:“主上,昨天那个女人怕就是凌剪瞳了。”
司徒千辰瞥了一眼白术,衣袖下的五指渐渐紧握了起来,脑海都是那个花痴女人的模样,行啊,凌剪瞳也真是豁的出去,是他小看她了。
“人丢了,还不赶紧去找!”
花娘连骂带踹的,把那帮没用的下人轰走了之后,马上就有一个丫鬟跑了过来:“花娘,我今天早上看到那个翠莲鬼鬼祟祟的出门去了……”
话还未说完,蓦然眼前就黑了一片,丫鬟抬眼时,就看到了司徒千辰那张阴沉的脸:“她去哪了?”
丫鬟又惊又怕,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方向道:“我见她好像往北边的街市去了。”
“两位爷,我看……”
花娘转身,刚刚明明站在身侧的人,却在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要不是手上还有沉甸甸的金子,她都要怀疑那两个人是不是真的来过了。
花娘从钱袋里掏出一枚小金锭放在了丫鬟的掌心,表扬道:“做得好。”
丫鬟连连点头示意:“没有,是花娘教得好。”
“哼,就凭你们两个也想跟我花娘玩心思,还差得远呢。”花娘轻蔑地冷哼出声,之后便瞥向丫鬟问道:“那个翠莲带上车了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的人押着那车往赵老爷安排的城内小院去了。”
花娘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她可是赚大发了,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竟然值这么多的钱。
凌剪瞳被蒙住了眼睛,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身上被绳子紧紧地绑着,时间久了,手脚都麻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帮人要把自己带去哪里,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被卖到天涯海角,也比被司徒千辰抓到的好。
刚才,凌剪瞳看到司徒千辰扔给花娘金子的刹那,还真是怕花娘见钱眼开,把她给交出去,不过还好,还好她没有这么做。
马车晃晃悠悠的,最初,凌剪瞳还能听见外面有热闹的早市声音,可是渐渐的,周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马车也就停下来了。
凌剪瞳几乎是被推下车的,蒙眼睛的黑巾掀开的刹那,她就看到了一个衣冠楚楚上了年纪的老头站在那里。
如果没猜错,这个人应该就是赵老爷了吧。
赵老爷跟那几个下人嘱咐了两句,然后从衣袖里掏出钱给了他们,把他们打发走了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进屋了。
房门关上,门栓也拴好了。
凌剪瞳大抵知道,这色老头接下来要干什么了,不过可惜的很,如今坐在他面前不是那个只会哭闹的翠莲,而是她凌剪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