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剪瞳一把揪起赵老爷,用地上的绳子把赵老爷五花大绑到了柱子上,抽出腰间的匕首,上下比划着赵老爷,思索着该从哪里下刀好呢?
“女侠,我跟你无仇无怨的,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再犯了。”
凌剪瞳丝毫不搭理他,视线不经意间就落在了桌上放着的茶杯上,突然就计上心来。
哼,想用这药来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如今让他自己尝尝,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不,茶杯好像有点少了吧。
凌剪瞳端起茶壶,扒住赵老爷的嘴巴,顺势把茶壶里的茶水全给赵老爷灌了下去。
茶壶摔在地上,赵老爷脸色微红,像是喝醉了一样。
这茶壶里的药够赵老爷难受上一阵子的。
凌剪瞳擦了擦手上的茶水,然后满意地看着赵老爷像是蚯蚓一样,老是蹭着身后的柱子,那样子足足像红灯区跳钢管舞搔首弄姿的性工作者一样。
赵老爷浑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凌剪瞳很满意地盯着他:“这一次就让你记住,如果还有下次……不对,这一壶药喝下去,你还能活到下次吗?”
凌剪瞳露出很遗憾的神情,想着时辰也不早了,得赶紧离开洪城了。
凌剪瞳又做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好了之后,再看向赵老爷,只见她瞪圆了眼珠子,脸色爆红,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瘫软在了柱子上。
凌剪瞳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一动不动。
探了探脉息,已经没有动静了。
凌剪瞳撇了撇嘴,这药是下的多猛啊,不过这也怨不着别人,完全是这色老头,自作自受。
凌剪瞳叹息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今天阳光正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凌剪瞳抬头看太阳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天边飘过了一抹血色,凌剪瞳努力眨了眨眼睛,再看去的时候,又是青天白日了,想来也不过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的缘故了吧。
要离开洪城了,总得跟王大娘和翠莲道个别才是。
凌剪瞳想着,一路就从偏僻的地方往回走,可是就在回去的路上,凌剪瞳少不了看到有匆忙背着包袱离开的人群。
凌剪瞳开始想着不过就是有什么急事要出城吧,可是越往热闹的地方走,凌剪瞳越是发觉不对劲了,几个时辰之前还好好的早市,现在怎么乱成一锅粥了?
穿着铠甲的官兵在城内四处抓人,不,这好像不是在抓人,而是在杀人!
不止是早市,连村子都没有放过。
凌剪瞳心底一沉,忙往王大娘的住处跑去,也就刚刚赶到,就看到王大娘和翠莲被一帮不明身份的官兵押和村子里还剩下的妇孺一起押着往前走去。
这……这是怎么了?
凌剪瞳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官兵给盯上了,没等着脚底抹油就被官兵押住了。
凌剪瞳挣扎,视线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官兵身上穿着的衣服,袖口的标志,等等,那不是……司徒军才该拥有的图案吗?
难道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地玄国的官兵,而是司徒千辰手下的……
那……
凌剪瞳心底一沉,这洪城可是地玄国的城池,司徒千辰竟敢把天渊国的司徒军带到这里来,搞大规模的屠杀,他这是要挑起两国的纷争吗?
血腥的味道很浓,哭喊声,尖叫声,求饶声,不绝入耳。
这场厮杀从早上一直杀到了傍晚时分,洪城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
凌剪瞳和洪城内剩下的妇孺坐在一起,被士兵围着,一天了,凌剪瞳还没有见过司徒千辰的面。
被堵在这里,想要逃是铁定逃不掉了。
洪城的城门被司徒军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死死的,凌剪瞳知道,司徒千辰是发怒了,他一旦发怒,就喜欢杀人,仿佛杀人才能解决一切。
凌剪瞳把头埋进双臂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错了,或许就不该逃到地玄国来,本以为司徒千辰不会肆意妄为的,可到最后,是她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