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清这不说还好,一说男人的眼泪又开始落下来。
面部线条冷硬的高大男人按着他的双臂,跨在他的身上,哭得像只被抛弃的丧家犬。
有点怪,也有点……
诡异的萌。
晋清:“……”
他一定是疯了。
“秦纵,你先冷静一下。”在晋清的回忆里,秦纵上一次哭着实是遥远到不知道从哪里的事情了,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那天他提出离婚的时候,对方那么冷静,冷静到他以为对方根本就不在意。
秦纵的眼圈依旧留了些难过的红:“你跟我离婚,是不是代表着你要跟我分开,是不是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晋清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许是察觉到晋清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秦纵按着晋清的手指收紧,歪了脑袋去亲晋清。
晋清紧握的手掌瞬间就松开了。
刚开始晋清还有几分挣扎,但亲着亲着,周身的气氛暧昧起来,不知怎么的就变了味儿。
耳边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挂在墙上的钟的滴答声。
还有他迅速飙快的心跳。
秦纵的吻很青涩,一下一下的啄吻,浅尝辄止。
晋清脑袋噼里啪啦炸开了烟花,他不知道现在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他只感觉浑身都有些躁。
可能是他热,也可能是贴在他身上的秦纵身上热。
背后的沙发很软,就算秦纵整个身子覆上来,晋清也不会觉得难受。
只是觉得热。
对方的嘴唇若即若离,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弄得他有点痒。
他本能往后退,却听到对方轻轻笑了一声。
两人几乎身体相贴,秦纵胸腔的震动在晋清感觉起来异常明显。
鹅毛似的,用小刷子在他心上扫了一下。
不都要离婚了吗。
要命。
“那个戴眼镜的人说是我的助理。”秦纵就那么靠在晋清的肩头,亲昵地、又带着点委屈,“这几天来看我的人很多,都说我有个伴侣,叫晋清。”
“但是你这几天,一直都没来。”
“我等了你好久。”
没头没脑的几句话。
晋清脑子还迷糊着,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但却诡异地懂了他的意思。
秦纵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母亲改嫁,父亲入|狱;而他的父母在他上大学没多久就因为空难去世了,因此两人的直系亲属都不在世上了。
他们结婚还是自己做主领了证,大学毕业后才办了婚礼。
晋清自己又工作繁忙,怕没什么人照顾秦纵,也怕秦纵真的出什么事情,就派了秦纵其中一个助理过去。
两家公司亲如一家,这也是他们公司内部认定的事实,而且在很多情况下,晋清说话比秦纵还管用些。
因此那个助理也没什么意见,就去医院照顾他的上司去了。
晋清也不是没想过去医院看看秦纵,但奈何那天公司旗下有个app做活动崩溃了,全公司全都焦头烂额地加班,就连晋清这个老板都没能幸免。
等到终于下了班,又到了深夜,晋清只能隔着病房门的玻璃远远地看一眼。
第二天,秦纵醒了。
app的事情也解决了,晋清闲了下来,但出于某种未知的别扭情感,再加上去看自己即将离婚的前夫稍微有那么点微妙,晋清就一直拖着,然后在深夜的时候偷偷去看一眼。
那时候秦纵也早就已经睡了。
这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秦纵出院。
但其实秦纵住院拢共也就不到一周。
不知道时间为什么过得那么快。
这几天晋清都是住在他们在市区的另一栋房子,秦纵出院后,他才第一次回来。
“我真的很想你。”秦纵箍着晋清的力道重了些,声音夹杂着不安和委屈,“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不想跟你离婚……”
晋清这下也反应过来了,他语气没有了刚开始的那份耐心,还有点疑惑的不善:“秦纵,那份文件是你亲手签了字的,也是你答应的。”
“我们是商量好的。”
“谁跟你商量好的!”秦纵又开始掉眼泪,“我没、没签字,也没答应!”
“我们明明才刚确定关系……”
秦纵的眼泪落进了晋清的锁骨窝窝里,他红着眼眶俯下身子,将那两滴眼泪吻干。
晋清只感到一阵酥痒,对方的吻,似乎在慢慢从锁骨往上。
湿|热的。
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
晋清的身子软了半边,挣扎的力道也小了,秦纵用一只手箍住对方的双手,举过他的头顶。
另一只手解开他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