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颐和萧丛生吃完酒回到赵府,天已微亮。
他轻车熟路翻墙而入,长吁了口气。
白家上门退婚那天起,他就被母亲关在黑漆漆的祠堂里反思。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要不是他最近一直派人盯着白家,他也不会知道白家早有了退婚之意。
他这样的人,又何必耽误人家的一生?
那日被母亲逼着去救人,他就决定顺水推舟,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这么想着,他轻手轻脚地推开祠堂的门。
一条马鞭狠狠地向他抽来。
“啊啊啊!”
赵颐吓得一个踉跄,转身就跑,祠堂的门却刹那间被死死关住。
再一睁眼,烛火燃起,祠堂亮堂起来。
祖宗们的牌位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醒目,但更为醒目的是这一祠堂整整齐齐的人。
这阵仗,还真有点当堂审判的感觉,渗人的很。
“母亲,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赵颐灵活的脱开马鞭,心虚地问道。
“家法伺候!”
赵老夫人厉声命令道。
“母亲,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赵颐被马鞭追着上蹿下跳。
“你错哪了?”
赵老夫人纹丝不动地跪在祖宗前面,丝毫没有让小厮停下来的意思。
“我不该翻墙出去吃酒!我错了!”
赵颐赶忙认错。
“给我打!”
赵老夫人面若寒冰。
“哎哟!”赵颐抱着身子疼的直跳脚。
“母亲,我到底错哪里了?”
赵颐躲着马鞭略觉得委屈。
“既然不知道错哪里了,那就打到知道为止!”
赵老夫人闭上眼,慢慢地转动手里的佛珠。
“大哥,大嫂,”赵颐喊道,“你们快劝劝母亲,现在打的舒爽,等会她又要心疼了,何必呢?”
“哎哟!好疼啊!”
祠堂里回荡着赵颐各种声音。
“母亲!”
佟湘玉于心不忍唤了一声。
“你莫要替他求情!”
赵老夫人毫不留情的打断。
“唉!”
佟湘玉叹着气摇了摇头。
她嫁进赵家的时候,赵颐才五岁,她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他自小顽劣怪了,四天不打上房揭瓦。
婆母虽然严厉,但对这个小儿子却是宠爱有加。
平时他如何顽劣,只要无伤大雅,也就就此揭过。
反正赵家养一个赵颐还是养的起的。
赵颐也从来没在大事上犯迷糊。
可这次,他却把主意打到了婚姻大事上面,毁了和白家的婚事。
倒也没有严重到让赵家颜面尽失,但他却在受罚期间,和洛家姑娘有所来往,还弄得人尽皆知。
名声是一个女子的命啊,稍有不慎就是一条性命。
那洛家姑娘可是有婚约在身的,这弄不好,坏了人家的婚事,可如何是好,赵家做不得这样的事。
“四弟,你还是想想你错在哪里了?”
佟湘玉扭过头去不再看赵颐。
“大哥,大哥,救命啊!”赵颐只好换个人求饶:“你快求求母亲,再打下去她这个儿就没了!”
“唉!”
赵耀摇了摇头当没听到。
他不能再惯着了。
千里,他平时都不舍得骑它。
他竟牵去献殷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哥,二嫂!”赵颐可怜兮兮,“你们也不理我了吗?”
赵明想说什么,却被夫人闵氏拉了拉,最终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