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姑娘素日里瞧着知书达礼,温婉娴雅,那大家闺秀的气度端得是十足十的,哪怕方才之事再如何难堪,您也不该当着我们众人的面佯装失忆吧!”
“就是就是,且不说别的,人家赵三夫人可救了您,杜三姑娘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装作不认识人家呀!您大大方方地道谢,我们大姐又怎会笑话您!诸位说是也不是!”
“没错没错,做人需得知恩图报,难不成侍郎夫人平日里于家中都不教导这些道理?”
“你们这是在说些什么?” 杜若月只觉一头雾水。
“哎,你们都住口吧,杜侍郎任职兵部侍郎,又非礼部侍郎!或许人家本就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替赵三夫人感到不值罢了,若换做是我,必定会被爹娘罚跪祠堂!”
“这位夫人无需替我鸣不平,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杜大姑娘既已无大碍,不如,大伙皆进宫吧,莫要让贵妃娘娘久候!”
杜若月是否佯装失忆,她全然不在意,这些姑娘可都不是好相与的,见晋王在此,还不得绞尽脑汁,妄图吸引晋王的目光。 她可不愿被她们当作筏子,在晋王跟前演一出大戏。
“嘶!啊!”
杜若月忽觉头痛欲裂,痛苦地捂住脑袋。
“杜大姑娘!”
“大姐!您这是怎么了?”
洛书锦与杜若溪赶忙上前搀扶。
洛书锦将手搭于杜若月的手腕之上,神色凝重。
“赵三夫人,我大姐究竟怎么了?” 杜若溪的声音透着焦急。
洛书锦抬眸,满是狐疑地盯着冷汗涔涔的杜若月,只见杜若月亦望向她,二人四目相对。
杜若月的眼神,仿若秋水般澄澈的明镜,似能洞悉人心般锐利,却又毫无情绪波澜,更不见方才那一丝一毫的茫然,仿若一位身居高位者,恰似 —— 前世的皇后。
难不成,她亦是重生之人?
洛书锦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心中暗叫不妙。
“赵三夫人,我脸上可是长了花儿?”
杜若月轻拂自己的面庞,笑容灿烂。
闻得杜若月的声音,洛书锦这才回过神来,
“没,没有,您方才头疼,许是刚苏醒的应激反应,稍作休憩便无大碍了!”
“那就好,您救了我,为表感激,我可允诺您五个,哦不,三个吧,不能再多了,就三个愿望!”
杜若月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对洛书锦说道。
“不…… 不必了!” 洛书锦尴尬地笑着,连连摆手。
“杜大姑娘,您没事吧?还三个愿望呢,莫不是以为自己是许愿神?”
宋宝儿之言引得众人哄笑,皆如瞧傻子般看着杜若月。
杜若溪见此情形,急忙将杜若月护于身后,满脸愧疚地朝洛书锦深施一礼:
“赵三夫人对我大姐的救命之恩,若溪铭记于心,感激不尽。日后若夫人有需若溪之处,若溪必当竭尽全力相助!”
“若溪姑娘不必客气!” 洛书锦轻轻扶起杜若溪。 “杜大姑娘身子未恢复,便先回侍郎府去吧!” 晋王看着杜若月,满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