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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谭琳有多聪明,若是知道自己哥哥从小被人换走的事,大概都不能做到丝毫不露。
谭琳还是不明白。
秦秋婉没想跟她解释,只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谭琳嘟起嘴,不满道:“娘,我最不喜欢你这句话。”
秦秋婉失笑,伸手戳了一下她额头:“你只要记住,在我这没人能越过你去。我最疼的人,始终都是你。”
谭琳轻哼一声:“你最疼哥哥才对。以前哥哥不在,你老跟我担忧他饿了冷了热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不对。
自从哥哥成亲后,母亲因为要教嫂嫂看账本,陪她的时候不如以前多,但是,在这些日子里,她从来没听到过母亲念叨哥哥。
她狐疑地看向母亲:“哥哥这一次走了几日了?”
秦秋婉沉吟了下:“今儿是第四日。”
不对劲!
以前哥哥不在,母亲简直是度日如年。哥哥走了多久,她一张口就能答。现在却还需要想……她仔细盯着母亲的眉眼,想要看看是不是换了个人。
秦秋婉笑问:“你看什么?”
谭琳没发觉面前的人有异,至少,母亲对她的亲近从未变过。
“说起来,你今年都十六了,成亲早的姑娘都已经当娘。我得着手帮你议亲……”
谭琳:“……”坐不下去了。
她飞快起身,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秦秋婉摇头失笑。
伸了个懒腰,打算去书房看看账本,将那些赚得不多的铺子重新整修。
刚进去没多久,谭迁又从外面进来。看到她在,进门后拿了一只毛笔转身就走。
秦秋婉看在眼中,道:“外头没毛笔吗?”
谭迁有些不自在:“这支用得熟。”
撒谎!
分明就是不想和她独处。
秦秋婉低下头看账本:“对了,四姨娘她最近不思饮食,兴许有了身孕,你找个大夫看看吧!”
谭迁头也不回:“好。”
“恭喜老爷,老来得子。”秦秋婉笑吟吟道:“兴许用不了多久敏依也会有好消息传来,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子嗣兴旺,是谭家之福。”
“别胡说。”像谭府这样的人家,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那几个姨娘不可能有孕,若贺玉娘这些话传出去,到时候又是一轮谈资。
秦秋婉似笑非笑:“我在你面前说而已,再说,老爷雄风犹在,能让姨娘有孕,确实是好事啊!”
谭迁气道:“一会我让大夫去瞧瞧,没确定的事,不能乱说!”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廊下。
秦秋婉选中了四间铺子整修,时常需要盯着,最近出门便多了些。
长安一直都很尊重她,哪怕她说让他站直,他也每次都要行礼。
这一日,秦秋婉上马车时,发现他脸色有异,问:“你最近过得如何?”
长安一礼:“回禀夫人,小人过得挺好。”
秦秋婉看着他躬着的腰,嘱咐道:“我说过,你不用这般恭敬。”
长安偷瞄她神情,发现她不是玩笑,立刻站直:“是。”
秦秋婉直接问:“你这脸色不太对,是出了何事?”
长安欲言又止,半晌才嗫嚅道:“是我一个友人出了事。他不小心把别人的花瓶撞碎,需要赔八两银子,小人没有那么多……”
秦秋婉把人带到跟前后,基本每日都要见上一两次,加上长安没有亲人,常年在马棚,也没有友人。
再有,长安身份不同,她没让人看着他的行踪,只是嘱咐了住他隔壁的车夫,若是发现他有异样,即刻来禀。
“什么样的友人?”秦秋婉问完,又补充道:“你可以先问我借银。”
长安大喜:“真的可以吗?”
又急忙回话:“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曾经也是谭府的下人。后来他们一家人攒够了银子赎了身……不过,我们每个月都会聚上几回。”
秦秋婉想起自己第一回见他刷马时,好像听他念叨的一个叫六儿的姑娘,问:“你今年都十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