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安琪乱说。”

秦彦笑了笑道：“我不打算修炼葵花宝典，没有自废的癖好。我做的，只是将力量压制，将它……嗯，你可以理解为暂时封存。”

宋应昌迷茫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彦并没有回答，对安琪伸手。

安琪用力摇头！

秦彦无奈叹了口气，对宋应昌道：“我现在有点累，帮我拿来。”

宋应昌看了看秦彦，又看了看安琪紧握着的针管！

将这两件事联合在一起，宋应昌瞬间明白了一切！

“秦彦！你是要以身试药？！”

宋应昌惊愕的声音，震得办公室不断回响！

秦彦哭笑不得：“你喊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悄悄的，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我有了结果，再解除封印就是了。”

“那是说解除就解除的吗？”

安琪含泪道：“主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杀了你！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如果他们知道你在做这种事，他们会不计代价杀了你！”

“就算你没有死在他们的手里，就算你能瞒天过海，可是你……你怎么办？这个病是要命的！你还要试药，你，你会死的！”

宋应昌双目震颤！

他想到了与秦彦的对话。

想到了秦彦为何说不够。

也明白秦彦为何说不是他的极限。

若想改良、推出真正适用于百姓，真正让每一个国人避免厄难的药，就必须要先成为‘普通人’！

只有在经历普通人感染后的痛苦。

只有在感染X病毒后，在生死边缘垂死挣扎！

只有探究到本质，方才能真正了解病状细节！

秦彦是在效仿神农尝百草！

是以身入局，为龙国人搏一丝看不见的生机！

陈志辉手在发抖！

他听到了什么！

这个青年……

是要试药？

不，不是试药！

这完全是自杀！

是赴死！

“我知道是冒险了些，但如果我不先把力量封了，根本就感染不了病毒。就算感染了，呼吸间功夫就杀灭了，所以……”

秦彦笑了笑。

“你别笑！”

安琪死死咬着红唇：“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他们死了就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死了几万，死了几十万，会影响到你吗！”

秦彦眼神渐渐变冷。

这让安琪仿佛堕入冰窖，呼吸都跟着麻木了！

“安琪，你是不听我的话了？”

很平静的声音，让安琪心如刀绞！

“我曾发过誓，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思想都将永远效忠您……”

安琪痛苦挣扎，心都碎了！

“给我。”

“……是。”

安琪痛苦闭上眼，将针管放在地上！

她没有亲手交给秦彦！

这是她所能做的极限！

同时也是对她内心最残酷的折磨！

秦彦弯腰捡起针管。

就在这时，陈志辉猛地抓住秦彦的胳膊：“先生！您已经做的够多了！如果所有的事都由您来扛，那您让我们这些当医生的来扛什么，这对您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

秦彦拿开陈志辉的手，将针头插入血管，缓缓按下：“危难当前，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这才是公平。”

轰隆！

陈志辉脑海震颤！

看着眼前秦彦注射的画面，他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

“您让我出面当指明灯！我答应！我答应！”陈志辉嘶吼道：“我明白这个责任，我必须扛起来！但是！但是您必须活着！必须活到胜利的那一天！”

注射完病毒，秦彦拔出针管，撸下袖子笑道：“别搞得这么悲情，我不会做自缚手脚的蠢事，这只是一个过程。在此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做。”

陈志辉神情恍惚。

忽然，他想起了与秦彦先前的对话！

“先生！”

“怎么？”

“您让我当菩萨心肠的药神，那，杀伐天下的恶魔，是不是您？”

陈志辉紧握双拳，从喉咙里滚出撕裂声音：“是不是您来做？！”

秦彦微微一怔，仰看天花板不在意笑道：“没关系啊，都一样。”

陈志辉心在抽搐。

他行医多年。

在此刻，却已分不清什么是菩萨，什么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