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后,就像是CPU缓慢重启一样站起了,还轻晃了一下。
蓝希疑惑地看了一眼。
喝醉了?
金叔他们确实灌了瞿容不少酒。
刚这么一想,却见瞿容走的还挺稳,半点儿都没有要摔倒的意思。
俊雅的脸上也只是有些红。
蓝希眼中狐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几间竹屋挨得不算太远,多走几步路就到了。
“诶,人就在这间。”
甘研东推开其中一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合着消毒水的味道飘来。
隐隐的还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屋子里是一个简陋的、小型的乡间手术病房。
一个中年男子躺在上面,不知是死是活。
一条腿包着厚重的石膏,另一条腿完好无损的放在病床上。
灯开了。
杨队、楚局两人连忙上前检查,脸上瞬间一喜又一松,果然是他们局里逃出的那个逃犯!
正准备说话。
视线却落在了包着厚重石膏的腿上,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咦?”
杨队咦了一声,奇怪的问道:“他这包着石膏的腿怎么比另一只完好的腿,还短一截?”
不是应该因为包着石膏,而更重更大一些吗?
“哦,你说那只腿啊,喏,在那呢!”
甘研东指着被子里露出的一角,摸摸鼻子:“咳!你们也知道,我只是个乡野医生,原本我是想把他那断腿接回去的。”
“没成想,没接上,断了,为了防止上面彻底坏死,我只能给他锯了。”
被子一掀开。
只见打了麻药,还未醒过来的逃犯,一只手正抱着一条腿。
那腿还挺完整的,从脚到膝盖上方,锯开的切口处,还带着干涸的血丝。
甘研东:“我怕他醒来会想念,就给他放在身边了。”
杨队&楚局:……
这特么是什么魔鬼?
正好摇摇晃晃看过来的祝今歌,酒一下子就醒了,在一旁狂吐了起来。
门边,瞿容木木地看着屋里,半阖着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