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希回了房间,随手将桌上的玫瑰花插在了替换下来的花瓶上。
她刚准备转身,叮咚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地板上弹起。
蓝希疑惑地回头,就见地板上一个银色的指戒,从玫瑰花上滚落了下来。
嗯?
蓝希眯了眯眼。
她沉默了一下,弯腰捡起地上的指戒看了一眼,想到什么,又拿起刚才拆封的红包。
里面是一张熟悉的黑卡。
和上回她拿瞿容的钱包去押注时,最多的一张银行卡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是一张副卡。
难怪她拿到时觉得手感不对,因为老爷子的事,让她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缝投射进来。
指戒在手心翻转间,隐隐能看见里面刻了两个熟悉的字母。
漆黑的眼眸微闪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
瞿容估算着老爷子的晨起时间,天没亮就跑来蹲点了。
蓝希一打开门。
两人面对面望着,一个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一个满脸困倦。
显然都没睡好。
“没睡好?”
异口同声的话一同说出,两人又是一顿。
蓝希打了个哈欠,眼中弥漫着浅浅的水雾:“昨晚做了太多梦了,先进来吧。”
鬼知道她昨晚睡着后,都做了什么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儿梦见瞿容拿着聘礼跑来下聘、骗婚,一会儿又梦见来人变成了瞿老爷子。
一会儿又梦见瞿容的脸掉在了地上,怎么捡都捡不起来,结果一抬头,就发现他的脸变成了一个指戒。
蓝希揉了揉眉心:“你呢?”
瞿容尴尬地咳嗽一声,委婉道:“我也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他压根就没睡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在不断的瞟向花瓶插着的玫瑰花。
奈何又不好开口问。
瞿容不着痕迹地又抬头瞟了眼蓝希,却见蓝希除了困之外,也没其他什么反应。
难不成还没发现?
蓝希揉了揉眼睛,将手机扔给了瞿容,随口道:“老爷子应该一会儿就来消息了,你先等着吧,我去冲个澡清醒一下。”
卫生间门一关。
瞿容立马就坐不住了,大跨步地走到花瓶旁,往玫瑰花仔细地看了一眼。
只见花瓣丛深处,一个银色的环形东西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位置不是昨天放的更深了些。
难不成是走过来的时候,又往下掉了些,所以才没被发现?
瞿容纠结地看了眼指戒,转头看了眼还紧闭着的卫生间门,又将指戒拿出来,重新放了个浅一点的位置。
摆好后,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