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富贵忙去库房取了一块自己从外地买的松烟墨作对比。
两块墨锭同时沾了水磨开。
一落笔,纸上散开两朵烟云。
吴展带回来的小块墨比吴富贵从外地买的松烟墨质地更细腻。
吴富贵欣喜地扭头看儿子,一连三问:
“展儿,这是什么墨?卖多少钱?你同窗家在哪?”
吴展:“我同窗说这叫黑山墨,没说多少钱,就让我们报价去谈。黑山食肆里可以找他们家大人。”
吴富贵心里算起来:
他从外地进的松烟墨是八百钱一笏,要是能三百钱拿下这黑山墨,再往北运到外地去卖。
不仅能把亏本的钱填补上,还能大赚一笔。
“走,走!展儿。”
“爹,去哪?”
“爹带你大鹏展翅去!”
吴富贵拉着吴展迫不及待地去了黑山食肆。
父子两人到了市坊西南角,奔着黑山食肆的酒旗就进去了。
“找我们东家买墨啊?里边请,一楼最里边的包间里呢。”
食肆的新掌柜是老徐,热情地给吴家父子指路。
就是上回被秋奶奶易容后,在御史和刺史面前表演三百六十度旋转吐血的老徐。
武功内力深厚,人也不错,唯一的毛病就是天生爱演,表演浮夸。
吴家父子刚走两步,就听老徐在后边叹:
“啧,今天是怎么了?一波一波的不吃饭,都是来找东家买墨的。”
吴富贵和吴展脚步同时加快。
他们刚走到包间门口要敲门,就听里面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老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