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看着祁崇的脸色冷寒,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一旁。
跟了祁崇这么多年,他也算是比别人更加了解祁崇一些。
祁崇对于祁赏这个兄弟,也不算全无感情,至少也有两三分情面。不然早就收拾了他,上位之后,之所以全无动静,也是给他改过的机会。
结果这个蠢货会错了意,以为祁崇是没时间收拾自己,非但不想着改过,还想着谋朝篡位之后继续下去。
被杀也不冤。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被封王,同是祁崇的兄弟,他俩与祁崇的关系还不如祁赏亲近,封王之后有富贵有权力,不贪心更多,也不做欺压百姓卖官鬻爵强取豪夺等勾当,日子过得不比大多数朝臣要欢快?
本来祁赏安分守己一点,可以更好,贪心不足蛇吞象,舍不得外祖家的利益也舍不得美色与钱财,最后将自己给吞进去了。
作为皇帝,各方畏惧,各方想借皇帝的权威而谋取权益,熙熙攘攘的人都投靠到他的面前,对着他下跪,看似忠心耿耿,实际上却都是服务与皇帝这个身份。
所谓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就是这种感觉。
祁崇素有一点洁癖,不仅仅表现在平常所用之物之上,也表现在心中。
他只要纯粹的,干净的,无一丝瑕疵的情感。倘若有十分,便要十分,少一分都不行,不能掺杂一点利益。
倘若无法做到,对祁崇而言,便不是亲人,而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或远或近,都是棋子罢了。
他操纵着棋局,左右着天下,将他们一粒一粒,放到应该放的地方,让天下太平,重现盛世。
回去的时候已经夜深了,祁崇想着明臻已经睡了,他去沐浴更衣。
李福笑着道:“陛下,皇后的礼服已经制成了,改天可以送来让您看看,姑娘比较挑,喜欢好看的,衣服做了三套,朝冠首饰也做了两套。另外,奴才还让人做了两套喜庆的嫁衣。”
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后来又跟着伺候祁崇,八面玲珑,早就知道怎么做让祁崇高兴。
祁崇点了点头。
李福拿了墨色亵衣给祁崇穿上,男人结实的腹肌块块分明,线条利落,肩膀与胸膛宽阔,瘦削但很有力量。
他入了里面,床帐低垂着,熏笼里点燃着淡淡的龙涎香。明臻亦有自己的房间,招架不住祁崇的时候,便回自己的床上睡。
祁崇以为明臻回去睡了,结果,他掀开床幔,看到小姑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自己,白嫩脸颊略有些鼓起,似乎很委屈。
祁崇揉一揉她的头发:“怎么还没有睡?”
明臻小手抓着被子,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脖颈处,她小声道:“阿臻等陛下回来再睡觉。”
祁崇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又做噩梦了?”
小姑娘头发又密又长,暧昧铺散在了枕上。
她摇摇头:“没有做梦。”
祁崇进了被子,搂住明臻的身体,与她一起睡觉。
入手温软,香香的气息钻进了鼻子,把她搂到怀里的时候才发现不正常。
她居然没有穿衣服。
祁崇一时间不知道把自己的手放在哪里是好,这种场景实在猝不及防,以至于祁崇愕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扑倒这个投怀送抱的小美人:“怎么没有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明臻耳垂红透了,两只手指对着戳戳戳:“阿臻……阿臻……”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祁崇瞬间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
原本的坏心情一扫而空,甚至十分惊喜。
他亲了一口明臻:“阿臻学会投怀送抱了?”
明臻红着脸,害臊的钻进了祁崇的怀里,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句话也不讲了。
祁崇将自己的上衣给了她,不穿衣物,等下出了汗会受凉,她穿上去有点大,不是有点大,是太大了。
明臻坐在祁崇坚实的胸腹之处,低头用小手去将衣服给穿好,袖子实在太长,松松垮垮,衣服上都是陛下身上清朗又成熟的气息,她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
平日里明臻从来都不穿墨色的衣服,凌朝素来只有男子才穿墨色,单薄的墨色衣物衬得她肌肤特别白,又白又润。
明臻穿好之后,又悄悄钻进了被子,搂住陛下的腰,害羞的在陛下肩膀上咬了几口,留下小小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