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
琪雅一口喝完,只觉得从来都不喜欢的葡萄汁的自己,此刻竟然有一种被这些液体甜在了心坎里的错觉。
或许是因为那唇瓣上间接接触的那份淡淡的几乎快要散去的香息吧。
琪雅觉得十分满足,也再一次庆幸自己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将琪雅和付臻红的互动看在眼里的乔特雅诺,脸微微垮了一下。他唇角抿直,心底莫名烦躁。
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目光直直的射向琪雅,心中的郁气让他冷俊的五官轮廓多了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琪雅感觉到了阿蒙霍特/普四世这道如刀锋般凛冷的视线,她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装作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将空掉的酒杯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很好
这个女人。
是他小瞧她了。
原以为不过是一颗还算有心机的温顺棋子,却没想到这样一颗棋子竟然妄图争夺天上的明月。
阿蒙霍特/普四世一想到琪雅的嘴与纳芙蒂蒂有了间接的接触,就有一种想将琪雅整个人都撕碎的冲动。
不过这种情绪瞬间就被他压下了。
他没必要为了一个随时都可以掐死的女人而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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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琪雅的原因,这场宴会除了付臻红之外,其他人都过得不是很舒坦。
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子急匆匆来到了宴会厅。
“何事惊慌?”阿蒙霍特/普四世问道。
“阿蒙霍特/普四世法老陛下,阿拜多斯那边来报,危险区的疫情加重,赛西图尔斯大人不幸受到感染!”
“你说什么?”付臻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直的看向了来报侍卫。
传信侍卫喘着气,将方才说得话又再次重复了一遍,但似乎是在顾虑着什么,他脸上还有些犹豫,像是并没有把情况完全说完。
付臻红道:“还有什么,说。”
传信侍卫咬了咬,一股脑说道:“赛西图尔斯大人他,危在旦夕,他们都说是受到了邪恶之神塞特的诅咒!”
这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宴会厅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更漫长。
整个埃及,都知道赛西图尔斯大人和神使大人纳芙蒂蒂有婚约,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在阿蒙神的见证之下结为伴侣。
但是现在,赛西图尔斯大人竟然出了这样的不幸之事,一时之间,这些人的心里也是五味交杂。
一方面他们叹息于赛西图尔斯,另一方面却又有一种可耻的惬意,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
他们明明是该伤心的,该痛恶夺走赛西图尔斯健康的魔鬼,但是当他们一想到若是赛西图尔斯就这么死去了,纳芙蒂蒂将真正属于整个埃及,属于他们每一个人、而不再是被一个人独占后,心底的那一丝不该有的隐秘心思就不了遏制的疯长起来。
“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你全部说来。”阿蒙霍特/普四世看向正中央的传信侍卫。
“阿拜多斯那边来报,昨日夜晚”传信侍卫开始讲起了事情经过,但是付臻红却没有耐心再听,他甚至没有按照礼仪对身为法老的阿蒙霍特/普四世告别,就快速朝着宴会的门口走去。
“纳芙蒂蒂,”阿蒙霍特/普四世叫住了他,声音里透出了几分让人难以分辨的情绪:“你这是急着去哪里?”
“阿多拜斯。”付臻红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宴会。
为了保证琪雅的安全,付臻红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派了几名训练有素的武者将琪雅接了过来。
安排好这些之后,付臻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去往阿多拜斯。付臻红是神的使者,这层身份使然,他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即便是他这具身体的父亲,手握大权的维西尔也无法阻止。
当夜,月亮刚刚从云层里浮现,繁星还未点缀在天空上,付臻红就从住所里走了出来。
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有些昏暗的光线下,坐在前方穿着一身黑子的车夫几乎融进了月色里,面部轮廓都仿佛被影匿在了黑色的阴影当中。
付臻红像是没有察觉到车夫的异常一般,抬脚踏上踩板,撩开了马车的帘幕。
而原本还是空无一人的马车内,正坐着一个人,对方的目光在与付臻红的目光交汇到一起的这一瞬间,付臻红正要退回,双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紧接着,不过眨眼的时间,他的手腕就被对方用绳子捆住了。
黑暗中,随着对方的靠近,付臻红很快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是他见过了几次却不知道姓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