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叔叔,你看这个发簪好看吗?”任盈盈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翡翠发簪,发簪很精致,尾部的形状如同蝴蝶的翅膀,还有一枚水晶点缀在上面:“我过生辰那天,想佩戴这跟发簪。”
付臻红看向任盈盈手中的发簪,不疾不徐的说道:“盈盈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任盈盈听完,嘴角边勾出的弧度越发明显,此刻,她的内心是真正的愉悦,即便任盈盈怀疑自己父亲的死亡可能与东方不败有关,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因为东方对她的审美肯定而欣喜。
任盈盈的目光落在东方不败的脸上,虽然对方的年龄与他的父亲相差不了多少,虽然她叫对方为东方叔叔。但是实际上,单单只从外表来看,东方不败一点也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是让他身上那浑然天成的魅力被沉淀得越发引人瞩目。
像一发酿的酒,越发香醇四溢。
黑木崖上的其他人任盈盈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是喜欢着东方不败的,喜欢着这个她喊了十多年的东方叔叔。
或许整个日月神教,没有人会不喜欢东方不败吧,哪怕不少人各怀心思,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东方叔叔的模样与外形的喜欢。
而这也并不能定义为是只看外表的一种肤浅,因为食色性也,对于美,几乎每个人都会去本能的追求。
东方叔叔这样好看的皮囊,足够让人心动。且这份心动中,男女皆有。
“东方叔叔,这些日子你都很少在日月神教中,我生辰那日,你会陪着我吧?”任盈盈说着,动作自然的将双手放在付臻红的手腕上,撒娇似得轻轻摇晃。
付臻红还没有表态,一旁的陈煜却撇了撇嘴,心道这圣姑还真是会装。明明就是一蛇蝎,跟她手底下那个蓝凤凰一样,但是每每在主子面前,却故意表现出一副少女天真烂漫的模样,以此博得几分亲昵。
“我会给你送福。”付臻红回道,抬起手轻轻抚了一下任盈盈的鬓发,“下去吧,快用午膳了。”
“好。”任盈盈乖巧的点了点头,行了一个告别之礼,而等她转过身准备往房外走去的那一刹那间,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然的思索。
等房间内只剩下付臻红和陈煜之后,一直未曾说话的陈煜,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教主,打算一直放任圣姑这样吗?”
“放任?”付臻红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她没有做出不该做的事,就始终是日月神教内身份尊贵的圣姑。”
如今整个教中仍旧有一小部分人不认同付臻红继任教主之位,任盈盈是上一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她以圣姑之位待在教中,至少表面上是能暂时稳定这些人的不服。
但若是作为神教圣姑的任盈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蠢事,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顾及情面这种事情,在付臻红这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否则他也不会把任我行囚禁起来,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暗室中。
“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去暗室。”付臻红对陈煜说道。
陈煜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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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中有专门用来关押罪人和背叛者的牢房,每日都有人负责看守,整个牢房如同一张巨大的不可摧毁的网,严密极了。
所有人以为这牢房只有地下一层,然而实际上,牢房还有第二层,而这一层里,只关着一个人,那便是前任教主任我行。
付臻红的房间里,床的一端有一处极其隐秘的开关,这开关可打开一道暗室,而这暗室便可往下直接通往牢房的地下第二层。
付臻红很少会来这地下二层,除了当初将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的任我行拖到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下来过。
通往地下二层的通道很暗,墙壁上微弱的烛光并不足以带来太亮的光明,付臻红走在前面,陈煜左手提着装着饭菜的木盒,右手拿着一盏灯。
他一直保持着慢付臻红半步的速度,只稍微落后于付臻红斜侧方一点点,不至于逾越,也能让手中的火焰光亮最大化的给付臻红带来照明的便利。
一路上,付臻红没有说话,陈煜也识趣的保持着沉默,于是一时之间,安静的暗道里只有两人行走的脚步声。
不过由于是在封闭的环境里,所以哪怕付臻红和陈煜的脚步都很轻,却也有着较为清晰的回音。
走了大约五分钟,在下了两层石阶梯之后,付臻红和陈煜来到了地下二层。
“滴答滴答”从地上渗出来的积水从墙壁的顶角处落下,死寂而又诡异的缓慢节奏,使得这阴冷昏暗的环境更为森寒。
付臻红一直往前走着,直到走到尽头处才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是一道铁门,铁门上了锁。
在铁门里,背对着这边坐了一个穿着黑子,手和脚都被粗硬的铁链拴住的人。这人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身上的玄衣早已经布满了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