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生辰的这一日,一大早,日月神教中的侍从侍女们便开始忙碌起来。圣姑任盈盈的生辰算是日月神教里的大事,因为东方教主十分重视,所以没有人敢有丝毫怠慢。
昨夜,虽然杨逸去付臻红的居所侍奉了付臻红,但实际上,付臻红在杨逸从背后贴近他没多久就让他退回到偏殿去了。
偏殿是陈煜的住处,杨逸睡得地方是偏殿的副楼的软榻。
但因为陈煜的房间也是在付臻红的居所范围内,所以在旁人看来就是杨逸一晚上都在东方教主的居所里。
而在第二日杨逸离开的时候,日月神教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猜测起来,这杨莲亭是不是入了东方教主的眼、得到了赏识,又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陈煜,被东方教主重用,收到身边随行侍奉。
但无论是哪种猜测,众人再看向杨逸的眼神时,多少都带了几分羡慕。
要知道,虽然东方教主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太好,但是对于日月神教中那些真心敬仰东方不败的下属来说,能受到崇拜之人的重视,简直就是一件烧高香的幸运好事。
教主虽然性情不定,但并不是蛮不讲理的暴戾之人,只要身边的人不干糊涂事,东方教主对待忠诚下属的态度是极其放宽的。
也正因为如此,教中有很多人才会较劲心思的想爬到东方教主身边的位置,那样不仅能经常看到教主,还拥有着远高于旁人的地位。
“杨莲亭,果然我没有看错你。”黄衫侍卫长的脸上浮现出欣慰,他看着面前这即使穿着和其他侍卫一样的衣衫,却透出了一种从容气度的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保持,我知道你是沉得住气的人。”
“切,不就是脸长得好看了一点吗。”有人在旁边不服气吗小声嘀咕了一句,被侍卫长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后,才郁郁不乐的收回了嘀咕。
圣姑的生辰大会是在巳时举行,搭建的红台是在黑木崖上非常空旷的一片土地,两边是代表着苗族的圣象,最上方的高台上是一把华贵的长椅。长椅上铺着一块虎皮,座椅的扶手两边还镶嵌了黄金。
在长椅的背后,是一处精致的浮雕。
浮雕上是代表着日月神教的图腾。
虽然圣姑的生辰大会是在巳时开始,但是此刻才辰时过半,还有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才到辰时,场内已经提前来了不少人。
这其中,十大长老里除了曲洋还未现身之外,其他九位长老全部到齐。
而那因为被教主派遣去出任务、已经离开教中多月的左使向问天,也在任务结束之后,于半刻钟前提前来到了这场即将举办的生辰大会。
向问天一到,通身的气度便将很多人比了下去,他礼节性的与九大长老们客套了一番,然后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向问天这人,付臻红对他还是有几分在意,毕竟作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他的身份地位并不低,且足智多谋,算是个人物。
但向问天直一直对前任教主任我行和其独女任盈盈忠心耿耿,用起这个人的时候难免就需要多方面考虑。
“教主,是在想向左使的事吗?”诗诗为付臻红戴好帷帽之后,轻声问了一句。
“嗯。”付臻红应了一声,向问天这人非常重义气,但同时也是一个城府极深且很懂得利用人心理弱点的人。用得好,对付臻红来说就大有帮助,但若是用得不好,就容易反被算计。
这也是付臻红这几月尽量将向问天派遣到外面做事的原因。对方是一把双刃剑。
“教主放宽心,诗诗一直有派人密切关注真向左使的动向。”诗诗的手下有一群轻功极高的女子,这些女子隐瞒着真实身份活跃于各个地方。
其中位于青楼的最多。
因为那里是最容易也最方便打听到事实消息的地方。
而这些女子,除了诗诗之外,就只有作为教主的付臻红和陈煜知道。
想到陈煜,诗诗难免就有些嫉妒,但她是很懂得分寸的女子,即便是吃醋了,也表现得十分有度,不会让人觉得逾越,却又忍不住去怜惜她。
就像此刻,诗诗只是轻轻拉了拉付臻红的袖摆,撒娇似的柔声说道:“教主,陈总管还没有回来,今日就让诗诗一直陪着你,可以吗”
付臻红闻言,侧过头看向了这一脸期翼的看着他的女子,他伸出手,用指尖轻点了一下诗诗的鼻尖,“好。”
他的回答就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个字,但是就这么淡然的语气里,却透出了一丝隐约的温柔和宠溺。
在付臻红与诗诗去往大会的路上,遇到了同样前去大会的曲洋。曲洋依旧是一袭白衣,只不过没有背七弦琴。
他的姿态雅正,背脊挺得笔直,一头白发非但没有折损他的颜值,反而让他周身让下多了一种玉树临风的清俊。
“教主。”曲洋见到付臻红之后,微微鞠躬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