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疯了一样往前扑过去,但那小楼祭祀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灰烬。
荡于眼前。
他不停自言自语嚷嚷着“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张家的福神!不会消失,怎么会消失!”
他一转头,看到了从暗处出来的宁洲,心中的狂躁情绪陡然再次被拔高,瞬间有了发泄地,一下子冲上前,指着他们,“你,你们!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刚才做了什么!”
钱穗歪头,疑惑说了一句,“一直在这里啊,怎么了?这里是你家?”
张德听出了讽刺。
“这就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他愈发大声吼叫,转头又跑去废墟堆里扒拉,“一定还在的……”
叶非凡今夜心情简直畅快过了头,“哈哈哈哈,叶家什么时候成了你家了,好大的脸!我看,这世间估计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脸皮还厚,你不羞愧,我听着都替你害臊。”
张德已然被刺激得没有理智,“你们这群小偷,强盗,报警,对,我要报警!你们私闯民宅!我要告到你们坐牢!”
他一边叫喊着,一边朝着钱穗扑了过去,扬手要打人。
就算在发疯发狂,都知道要去挑柔弱的女性下手,可见,也不是真疯真傻。
结果还没接近,就被宁洲一脚踢飞。
张德在这里张牙舞爪,叶非凡觉得他污染了叶家地方,他看着对方那张脸就生理性反胃作呕。
见他居然想打钱穗,顿时上前,抡起拳头将之暴揍。
也算是发泄心中多年来的郁气。
“你害死了我妈,你这个该下地狱的人渣!”
他一拳头一拳头狠狠砸在张德的面门之上,毫不留情。
张德被打得嗷嗷抱头直角,甚至吐出一口血。
而叶非凡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呵呵,还在做梦是呢,想发财?想翻身,垃圾,做梦!你们张家人都是垃圾!全部都该去死!!”
张德听到叶非凡说这话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却装作不知道,反过来自己下了一个套!
“你都知道了?你是故意引我上钩的?!你没被献祭,你没念符咒是不是?!”
叶非凡:“是啊,就是故意的,知道你想让我死我还真去死,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了是不是?呵呵……”
“别再脏了叶家的地方,滚吧,以后不要在让我看见你。”
最后,叶非凡将张德提起来扔了出去。
若是杀人不犯法,叶非凡真想亲手千刀万剐了这个禽兽。
事情终于彻底解决,叶非凡全身心都松弛下来了,然后对钱穗宁洲说:
“谢谢你们,真的很感谢,要不是你们,我可能都已经死了。”死就算了,死在张德手里,做了鬼怕是不难以安生。
他对钱穗和宁洲发自肺腑的感激,“语言太轻,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报答你们。所以,日后你们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叶非凡就是肝脑涂地也绝无二话!”
钱穗一下笑了:“你那么客气做什么,我们都是朋友啊。而且就算不为你,也不能让那种怪物放出来,会威胁到普通人的生命安全的啊。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叶宅如今没办法住人,所以即使已经很晚了,三人还是没有在此逗留,当晚就开着车返回了市区。
两天后,钱穗就和宁洲出发,直接坐飞机,飞往固安省。
上飞机后钱穗就关了手机,没想到一下飞机就立马接到了钱念的电话。
钱念一看来电显示时还有点奇怪呢,心说怎么会刚一分开就给自己打电话。
她一街起来,钱念的声音就传过来:
“岁岁,宴珏查到了他家里抑灵器的来源,是他妹妹宴灵放进去的,那东西被制作成一个手摇铃,一年前就被放在宴乐的房间里。宴珏审问了宴灵,对方先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大概是宴珏太凶,她才哭着坦白,说大约是自己以前的一个男朋友送的。”
钱穗听完心里一紧。
把东西做成小孩的玩具,放在儿童房,绝对有计划有目的害人!
她担心问:“宴乐他怎么样,能恢复吗?”
“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个。”钱念再次开口,“我后来跟着宴灵的话继续查,就查到了她那个前男友,那人不是普通人。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巧的很,那个男人,是故安省能力者一区区长的侄子,年纪二十六岁,叫樊晖。岁岁,你到固安省后,如果见到了那人,务必小心一些。”
钱穗心中一凛,嘴里郑重道:“好,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挂了电话,钱穗立马就把钱穗方才跟她说的话,一字一句告诉了宁洲。
宁洲沉眉:“固安城一区的能力者么,到时候我们会一会。”
宁洲是代表京城能力者联盟过来的,到了固安省一下飞机,就有专门派来的人来接他们。
固安省的能力者组织分为五个区,但是以一区为首,来迎接他们的一区副区长。
一个叫朱昶的四十多岁男人。
虽然这人年龄上比宁洲长一辈,却并不拿乔,态度温比较尊敬。
看来是宁洲赫赫有名。
能力者中也向来不是以年龄来论地位,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是强能服人,能者居于顶层。
“两位跟我来,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朱昶带着二人到了能力者一区。
里面给他们准备了一套二层楼的小别墅。
“这个是周宜,你们有什么问题或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找他,小周会帮你们解决。”朱昶笑眯眯,指着旁边一个非常年轻看起来只有十□□去岁的青年,向他们说,“那二位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说完就离开了。
旁边站着那个叫周宜的男孩,长得高高瘦瘦,皮肤很白,看上去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