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州涉一脚踏在傀儡师的脸上,中年男人已经有些发福的脸被他踩得五官都集中到了一起。傀儡师显然是还没搞明白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无往不利的招式在今天竟然被人直接看穿了。
是,上江州涉确实是认识他多年,十分清楚他用作逃脱的手段。
可是刚刚那个地方能够逃跑的方向那么多,这帮年纪轻轻的小鬼头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还能提前守株待兔的?!
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太宰治就是一个在脑力上的人形bug,真正运转起来的脑速就连机器人也跟不上。
“行了。”上江州涉不想和仇人多说废话,眼角带着些许的厌烦,“现在可以好好和我聊聊了吗,傀儡师?”
“聊?”中年男人装傻,“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好聊的?被你抓到了算我倒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傀儡师挣扎了两下,愣是没从上江州涉的鞋下挣脱开。
这个看上去瘦弱的青年,力气格外的大。
“当然是告诉我十年前的事情。”上江州涉今天特地穿了一双洁白的运动板鞋,仇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无法逃脱的事实着实愉悦到了他,一双狭长的金色双眸惬意地眯了起来。
“比方说,是谁为你提供我奶奶住院的情报?又是谁和你达成协议,让你能够金蝉脱壳,多享受了十年悠闲的人间生活?”
傀儡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震惊,他甚至连话都有点说不完整了,“你你你怎么会……”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上江州涉嗤笑,“这个问题你应该早在刚刚我找上门来的时候就想到了。是不是傻?”
“你——!”傀儡师愤怒地想要起身,下一秒他就被上江州涉抬起来的右脚再次踢了回去。
黑发青年加大了力道,这次改把鞋踩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面,“给我老实一点。”
傀儡师看着还站在上江州涉旁边虎视眈眈的两个人,想到刚刚自己被那边那个能变成老虎的白发少年死死按在地上不能反抗的场面,他就觉得屈辱极了。
良久,中年男人像是放弃了一般,认命地躺在地上,“我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把我放了,以后都不能再对我出手。”
“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上江州涉弯下腰,手掌轻轻拍了拍傀儡师已经青肿的侧脸,“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别说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就算我现在直接把你杀了,你以为我就找不到站你在身后的人了吗?不过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傀儡师终于怕了:“你、你不能就这么杀了我!”
“我还掌握着真正指使我杀你祖母那些人的情报!你杀了我,没有我的情报在,咒术界那么多的人,你自己要找到什么时候!”
“那就不劳您的费心了。”上江州涉手中由咒力凝结的箭翎若隐若现,“找不到的话,我就把高层那群没脑子的人全都杀光了,你看怎么样?”
上江州涉眼里的神色接近于冷酷无情,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傀儡师无比惊恐地发现了这个事实。
“我说我说我说!!!”
傀儡师眼睁睁地看着那支闪着利光的箭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眼里的恐惧几乎快要流露出来,求生的本能大过了脑子能思考的速度。他忍不住地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东西讲了出来,以求得短暂的生存。
“是五条!”他闭着眼睛喊出了最关键的。
即将逼近喉咙的箭翎停了下来,上江州涉错愕地问道,“你说什么?!”
傀儡师见他的动作停下来了,以为是自己有救了,连忙把自己能知道的情报全都和上江州涉讲了出来,“就是五条!虽然不知道那边的人到底在五条家是什么身份,但有一次我和他们联络的时候,曾经听到过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就是五条!”
上江州涉抿起嘴唇:“你确定?不会是你听错了吗?”
“这个姓氏我怎么会听错!”傀儡师咬牙切齿,甚至还有点恨恨的样子,“五条悟给我们诅咒师的生存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这个姓氏我哪怕是到地底里,化成灰了!我都不可能听错!”
“是吗?我知道了。”上江州涉扬起手。
那支悬在半空中的箭翎就在傀儡师还未消去的惊恐眼神中落了下去,傀儡师拼命地挣扎,“不!你不能杀了我!”
箭翎正正地插进了他的喉咙里,鲜血淋漓。
“麻烦你先去地底下,向我证实一下你提供的情报的正确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