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明忧愁地问：“那不是要把很多生意拒之门外吗？”

“还不止呢。”保安大哥叹了口气，把人领到门口，在入口处的门框上敲了敲，“看见没？这是安检，进这门不能携带管制刀具和危险用品，旁边还有行李寄存柜。”

在门内的另一个保安大哥指了指头顶上的摄像头：“那里是人脸识别系统和黑名单系统，诊所不接待黑名单用户，你要进来看病吗？”

“来的来的。”季明明被这一套给弄懵了，先过去配合保安大哥进行安检，“为什么弄得那么复杂？”

“避免医闹，保护医生护士的安全啊。”保安一边检查一边回答，“看墙壁上的标语。”

季明明看了过去，手机的镜头跟随他的视线角度，把门口的墙壁给拍了个遍。

【生命只有一次，请别轻举妄动！】

【遇到危险不要慌，报警按钮找保安！】

【出门左拐派出所，想好自己怎么做！】

虽然标语的内容有点奇怪，但是季明明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很谅解，近年来医闹事件频频发生，确实挺戳心的。

保安：“好了，进去吧。”

得到允许，季明明继续前进，身边还有一个保安。

“大哥，你也要上去？”

“我跟着你啊。”保安大哥拨了拨挂在腰间的民用警棍，理所当然地回，“万一你突然脑抽想打医生护士，可以第一时间制服你。”

季明明：“……”

观众们：“……”

这时，一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小姐姐走了过来：“来看病啊？先去挂号。”

“好嘞。”季明明去前台挂了个治疗颈椎病的号，护士在前面带路。

医生护士不愿意出镜，季明明就把镜头朝下，或者对准自己，只留声音的部分。

季明明在能看的几种病里面选择了颈椎病，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有颈椎病，只是被医生一问，发现肩颈确实偶尔会不舒服。

医生按了按摸了摸肩颈部位，“没有很严重，给你开几片狗皮膏药，回去贴个几次就能舒缓很多，平时还得注意不要太劳累了。颈椎病是一天天积累下来形成的毛病，需要平日多注意。”

季明明连连点头：“狗皮膏药可以卖了？我怎么听说专利还没申请到呢。”

医生：“昨天刚到的，没有药品专利，我们也开不了药。行了，去交钱领药吧，不会用就再上来一趟，我帮你贴。”

季明明进去前后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看病速度相当快。

他回到前台付了钱，护士从架子上数好狗皮膏药的片数，直接放在台子上，袋子都不给装一个。

“没有袋子吗？”

“这点东西往口袋里一揣就行，您环保点吧。”护士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们这没有塑料袋，只有付费的纸袋，可是造纸不是得砍树砍竹子吗？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啊。”

来看个病，还被宣传了一通保护环境的知识，直播间观众哈哈大笑。

冬天穿的羽绒服口袋大，方便放东西，季明明把狗皮膏药往口袋里一揣，也没急着走，就趴在那和护士聊天：“小姐姐，我怎么看这里生意不太好的样子？”

“没办法，第一天嘛，很多人还不知道呢。”

护士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对季明明说，“你要是有朋友想买狗皮膏药的，赶紧叫过来吧。”

季明明：？？？

“不是说没有业绩要求的吗？你怎么还要拉病人呢？”

“不是业绩！”护士摆摆手，“是为了分流。”

一直在旁边的保安大哥也说：“今天周一得上班，很多人早上过不来，肯定会趁午休或者下班后的时间来，赶到一块去就不好了。”

聊了几句，眼见气氛还不错，季明明问出网友们最感兴趣的一个问题：“员工福利是什么啊？”

护士：“我皮肤有点黄，要了美白丸。”

保安：“我是老烟枪，要了养肺汤。”

“还能自己选的吗？”季明明闻言很是羡慕，“我想要减肥的。”

“减肥？”护士愣了一下，“多喝点蜂蜜柠檬茶排排毒和油脂不就好了？”

“嗯？？？”季明明两眼放光，“这里还卖蜂蜜柠檬茶吗？是之前某宝店上过的那个吗？”

“是啊，治疗便秘的那个嘛。”护士回去一趟，从架子上拿来一罐给季明明看，“这是成品，和以前的一样吧？你要是想喝，去墙角那边的自动售卖机，我们这只能现场喝，不能外带的。”

季明明刚刚的惊喜感还在呢，立马变成了惊吓。

“只能现场喝？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上厕所？有纸吗？”

这话一听就是有过上厕所没纸的可怕经历，护士偷偷笑了：“我们这不提供厕所服务，喝完以后请右拐，半个小时绝对能到那边的公共厕所，那里有卖纸巾的机器，建议百米冲刺呢亲。”

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