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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周静一整个早上都魂不守舍的。
明明程远的吻很轻,可她的唇到现在都火辣辣的,耳边还一直萦绕着他那句低沉又缱绻的“等我回来。”
午饭过后,朱晓丽来找她。
“你不用上课吗?”周静情绪不高地问。
“下午没课,我就不去学校了。”朱晓丽朝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作为过来人,特意过来慰问一下你。”
“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周静不明所以地问。
朱晓丽理所当然地说:“男人一出任务,我们就独守空房,空虚寂寞心情能好吗?”
“……”果然是过来人。
情绪再低落,生活还是得继续。再说,这是作为军嫂日常生活的开始,以后男人不在家的日子多着呢。
正如赵笑花所说的,男人在前方拼命,我们在后方该干嘛干嘛,这就算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
之前晒的艾叶已经干了,她把杂质挑出来,又把粗梗、枝这些另外存放,剩下的艾叶就用来做艾绒。
做艾绒是一个手工细活,艾叶要经过两次千锤百炼,又一次次地筛选,最后筛除细末,剩下的才能做成艾绒柱。
这活虽然很费时间,但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用整天想着程远。
不过,等到了晚上独自躺在床上,身边的位置空落落的,连同她的心也空了。
原来极致想念一个人是这么的难熬,难怪朱晓丽说男人一走女人就空虚寂寞了。
她睡不着就抱着程远的枕头,闻着他的气息,假装他在自己身边,然后慢慢入睡。
她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有他的梦,梦中的他紧紧抱住自己。
可这种以往能经常能做到的梦,在他离开之后就做不出来了。
等把艾绒做好,她挑出一部分分成三份,一份送给赵笑花,一份送给朱晓丽,一份送给罗嫂子。
朱晓丽高兴地收下艾绒,她想给周静拿钱,周静当然不要,只说下次进山采艾草的时候让她也去,“以后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
“没问题。”朱晓丽拍着胸口保证,当天晚上就开始熏艾。
一周后,她兴匆匆地跑来跟周静说:“熏艾真的有效果,我这次来月事竟然没那么痛了,以前第一天痛得我都不想去上课。”
“有效就好。”能帮助到别人,周静有些开心,说:“不过你要坚持,别三天打网两天晒鱼。”
“没问题,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采艾?”朱晓丽已经迫不及待想囤货了,不等周静回答,她已经抢先一步说:“那就明天,叫上赵笑花,你在家里再待下去,要变成望夫石了。”
“……好吧。”周静应下,不过她觉得朱晓丽夸张了,她是想程远,但应该没有溢于言表吧。
第二天,三个女人一人背着一个竹背篓上山。
一路上,周静给他们科普各类药材的功效,把赵笑花跟朱晓丽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怎么懂这么多?”朱晓丽惊讶地问,“我以前以为自己是全家属区最有文化跟见识的军嫂,怎么到你这里来,显得我是个啥都不懂的二愣子了?”
周静被她逗笑了,说:“虽然我是乡里的,但也读完高中,文化水平跟你相当呢。至于这些中医知识,不瞒你们说,是我偷偷跟住在乡里牛棚的一位老中医学的。”
她不可能把自己中医大学研究生毕业又执业好几年的事实告诉她们,不过她们是她信得过的人,把原主的经历告诉她们也没关系。
“这样说来,你懂把脉开药方了?”朱晓丽问。
周静:“懂一点皮毛。”
“你别谦虚了。”朱晓丽撞了撞她的手肘,说:“等回去你给我把下脉,再给我开个方子吧。县城那老中医的方子我喝了一年多都没效,我不想再喝了。”
周静在七十年代是初来乍到,她不敢过度张扬怕惹出麻烦,正犹豫地怎么婉拒朱晓丽,赵笑花说话了,“小静,你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帮帮朱老师吧。”
“赵笑花,看不出你挺有文化的,还能说出死马当活马医这种词呢?”朱晓丽皮笑肉不笑地说。
“……”赵笑花感受到侧方射过来的犀利眼神,她后知后觉自己把朱晓丽说成是“死马”了,强大的求生欲让她瞬间把话题一转。
“小静你拜过师怕什么,那陈喜梅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偏方,说能帮林招娣生儿子呢。现在林招娣怀孕了,逢人都说自己肚子里怀的是男孩,简直不要脸。”
“就是。”朱晓丽一听,马上气愤地附和道:“那林招娣还三天两头跑我家去,让我喝陈喜梅的偏方,还说什么让我沾沾她的好运气,家属区下一个怀孕的就轮到我。”
“这不是故意上你那儿炫耀吗?你还忍她?”
“谁说我忍她?我直接用扫把把她赶出去了。”
“干得好,换我也这么干。”
“……”
两人同仇敌忾地骂了林招娣一路,直至到了山边才停下来。
山里的艾草很多,朱晓丽现在把它当宝贝,也不嫌背着重,直接采了满满一箩筐。
周静这次不打算采艾草,她想找些三七,可找了半天都没瞧见。
“笑花,你知道这边有三七吗?”周静问。
“三七?”赵笑花说:“这座山没有,我记得前面那座山才有。”